他有想保護的人,想做到的事,可是這些事,這些話,他一句都不能對程瑾萱說明。
看著程瑾萱,心思翻滾,卻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他要怎麼告訴她?他衛司爵其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強大,那樣無所不能。
他也有軟肋,有弱點。他也有做不到的事?
那許多的話,到了現在一句也說不出來。解釋就是掩飾。不管他再不情願,他要去娶另一個女人是事實。
他已經答應了,婚期就定在下月中,現在離下月中,已經不到二十天了。
他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威脅他的人還是他至親之人。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逃避,不能抗拒。
他別無抉擇,現在看著程瑾萱。他要怎麼說?要怎麼告訴她?
“你怎麼了?”
程瑾萱手中的粥早就喝完了,放下了。她看了半天,才發現衛司爵的臉色不太對勁。
“我沒事。”
衛司爵搖頭,他心裡有千言萬語,此時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司爵?”
這個樣子,哪裡像是沒事的模樣?程瑾萱根本不信,有心想問,卻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
似乎是拍門,又似乎是——
衛司爵的臉色陰沉,衛東幾個人還在門外守著,他們應該不會這麼沒規矩。
正遲疑間,程瑾萱已經站了起來,去開門了。
門外站著衛東幾個,衛南跟衛北架著厲墨的手。厲墨的手上還拎著東西,被人架著不能動,他就用腳踢門。
剛才程瑾萱聽到的就是踢門的聲音。
這樣一來,程瑾萱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她轉過臉去看衛司爵。
“這是做什麼?”衛司爵冷著張臉,目光掃過衛東幾個。目光掃過厲墨的臉時,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快。
對上他的目光,衛北幾個將手收回來。衛東退後一步:“爵少,你剛才說了,不讓人打擾。”
厲墨理理衣衫,站直了之後輕笑一聲,目光轉向了程瑾萱:“瑾萱,我見你又沒去上班,過來看看你。”
“謝謝。”程瑾萱經過昨天,對厲墨的感官好了不少。對著他很難擺出冷臉。
她微揚的唇角在衛司爵看來就是極為刺眼的存在了。
眯了眯眼睛,他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往程瑾萱的方向站了些許,帶著明顯的趕人的態度。
“人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
這樣毫不客氣的態度,倒真的像是衛司爵的做風。尤其是想到了昨天是厲墨把程瑾萱帶回來,他就越發的不滿。
只是他想讓人走,人家未必就願意走。
厲墨剛才不過是想要敲門,卻被衛東幾個擋著,他已經是一肚子的火了。
又想到自己昨天看到的畫面,眼中的冷意更甚。這個衛司爵,倒是會做好人。
前腳跟其它的女人一起法國遊。轉個身對上程瑾萱又來噓寒問暖表露關心。
程瑾萱單純,他以為他也像程瑾萱那般眼瞎,看不清這個人的真實目的嗎?
“衛少好大的架子,我來看個人,還讓人擋著?合著瑾萱是你的所有物?”
“誤會而已。”衛司爵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辯解,目光看著厲墨,對於他語氣中的指責根本不放在心上。
“人你不是看到了?可以走了。”
“瑾萱?”厲墨根本不看衛司爵,只是看著程瑾萱。
他的眼神有明明白白的擔心,程瑾萱昨天看到那個情形時,知道他也是看到了的。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所以睡了一覺。這會已經好很多了。估計下午我就可以去上班了。”
“你身體不舒服?”厲墨好像這個時候才看到程瑾萱有些不正常的紅臉。
腳步向前一步就要靠近,可是衛司爵卻又一次擋在了她的面前。
程瑾萱愣了一下,看到了衛司爵的舉動,心知他是不喜歡自己跟厲墨接近。
“有點感冒,不是什麼大病。”
程瑾萱隔著衛司爵,淡淡的開口。她發燒,這會腳步確實是有些虛。臉色也不是很好。
衛司爵不想讓自己跟其它的男人靠近,到底是因為佔有慾,還是因為他心裡也有她?
一向篤定的程瑾萱,這會已經不確定了。
不過看著厲墨,她從衛司爵的身後站了出去。向前一步。
“謝謝你來看我,我真的沒事了。”
後面這句說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