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目光帶著幾分安慰。
“沒事了。以後都會沒事的。”
沒事嗎?聽著他的溫文撫慰,程瑾萱抿著唇,半咬著下唇。
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面,她突然就直起身,從他懷裡退開。
她臉有些紅,似乎燒還沒退。衛司爵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
“是不是還暈?還有哪裡不舒服?你要不要再睡一會?”
程瑾萱搖了搖頭,睡了太久了,這會她也睡不著了:“幾點了?”
“已經十點多了。”衛司爵扶著她坐起來:“醒了就起來,喝點粥。”
他眉眼之間盡是溫柔,說話的語氣也很輕,像是把她嚇到一般。
程瑾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衛司爵。她眨了眨眼睛,一時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感覺到她的目光,衛司爵有些不解的去看她:“怎麼了?”
“你,你會煮粥?”程瑾萱扯了扯嘴角。其實她是看過衛司爵溫柔時的模樣的。
可是這般溫柔,卻是第一次。她一時有些驚疑不定。他這般模樣,到底是因為愧疚還是其它?
他到底是因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才這麼溫柔,還是——
甩頭,發現自己現在像是一個善妒的女人一般,腦子裡想的沒有一件是好事。
她苦笑,程瑾萱,這樣激烈,這樣極端,可不像你啊。
“不會。”衛司爵從小到大就沒有進過廚房,又怎麼會煮粥:“從宅子裡叫了人過來煮,還溫在鍋上。”
程瑾萱點頭,她猜也是如此,不是外賣就是叫了其它人。
心裡也不奇怪,不過衛司爵看她的神情,以為她不高興了。小心的扶著她起來,覷了眼她的神情。
“我倒是想自己做,不過你生病了。吃過我煮的粥,指不定病就更嚴重了。”
程瑾萱有些詫異的看了衛司爵一眼,他這是在自黑?
這般開玩笑的衛司爵,也是她沒有見過的。她垂眸,神情帶著幾分氤氳。剛才那種強烈的感覺有些不安的情緒,倒是越來越明顯了。
洗漱過後,程瑾萱跟著衛司爵離開了房間。在餐桌上坐下,衛司爵親自去廚房盛了粥出來,放在她面前。
“海鮮粥,應該不錯,比較清淡。”
“恩。”
程瑾萱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想。眼角的餘光看了衛司爵一眼,像是才發現一般。
“你沒睡好?”
眼睛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影,看得出來,昨天晚上他一定是沒有休息好?
“你照顧我一個晚上?”
“我沒事。”衛司爵並不提自己昨天做了什麼,程瑾萱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粥。
垂眸,安靜的喝粥。心裡卻越發的覺得現在的衛司爵有哪裡不對勁。
他一慣冷心冷情。以往偶爾流露出一點溫柔,也還不曾像今天這樣。
要說他今天跟他去法國之前倒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可是程瑾萱卻是真的可以感覺得出來,今天的衛司爵格外不同。
粥煮得很爛,入口即化。生病的人吃這個,確實是很容易克化的。
她睡了一個晚上,又迷迷糊糊的發燒,身體不舒服。這會身上也沒有力氣,喝了點粥,倒確實是好多了。
程瑾萱專心喝粥,沒有再去看衛司爵。可是她卻能感覺得到,衛司爵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正在盯著她看,目光裡面滿是令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測。
衛司爵的心裡想到很多的事情,一樁一樁,一件一件。
他其實想跟程瑾萱說,想讓她給自己一點時間,他要解決他現在面臨的困難。
他還想告訴她,瑞士銀行屬於程家的錢已經被人取走了,沒有了。
而這個錢不是他拿走的,他也沒有查出來是誰拿的。還有那個簽名,分明是她的筆跡,一模一樣。
他相信如果瑞士銀行的人會同意人把錢拿走,那麼那些證明就有八成的機率是真的。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他是衛司爵,現在也沒有查出來。
他想告訴她他不是不想先一步去保釋他,只是他面臨很多困難。他被人層層圍堵,現在幾乎是精疲力盡。
他還想說,他有可能要為了演戲,去娶另一個女人。這個決定是最難做出來的,可卻不得不做。
因為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不說衛家繼承人的位置他保不住,他甚至還會失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