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窩囊的。”一旁的太子跟著附和道。
“本來是打算留著蔣銘這條線把他身後那些魑魅魍魎都給挖出來,誰能想到他就這麼死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建章帝看著李肅問道。
雖然蔣銘現在已經死了,但他殘留下來的勢力仍舊是建章帝心中的一根刺,這個刺必須拔除才是。
建章帝的心思不論是太子還是李肅都看的明白,如今蔣銘已死,如果他留了後手能讓其中一部分人暴露還好。
如果他沒留後手,那麼他那些勢力不論是心甘情願追隨他,還是曾經迫於威脅屈服他的都將無從查起,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誠然,他們當中可能有人會因為蔣銘的死想要隱退或是徹底和他撇清關係,但這個是世界上最難撇清的就是關係了。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這些人絕對會再次成為對準大徵的一把刀,並且還是一把他們還未曾見識過廬山真面目的刀。
“陛下不必過於擔心,雖然蔣銘如今死了,但透過這幾日接二連三闖進的刑部大牢的刺客,微臣已經掌握了不少情況。
相信順藤摸瓜下去,會有所收穫的。”
“父皇應該相信瑾瑜,以瑾瑜的能力想要把蔣銘背後的那些勢力連根拔除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太子聽完之後笑著對建章帝說。
雖然朝臣們不知道太子和李肅之間的關係,但是建章帝怎麼可能不知呢,所以聽到他這麼說,建章帝面上並沒有什麼意外。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瑾瑜去辦,不過要抓緊時間了,馬上就要春闈了。”建章帝說道。
“是,微臣領命。”
……
商議完之後,太子同李肅一同離開。
長長的宮道上,太子略帶些感慨地說,“還真沒想到他就這麼死了,他這死的未免也太過好笑了一些。”
“仵作已經驗過屍了,確實已經死了。”李肅回道。
太子聽到之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這麼說這是一個感慨,並非真的不相信你。”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麼說。”太子說著又白了他一眼。
“還沒有恭喜殿下喜得麟兒。”李肅突然停下腳步朝太子拱手作揖。
太子見狀忙扶他起來,嘴角忍不住笑著說道,“那小子剛出生就有八斤重,可讓他阿孃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長的還算精神,虎頭虎腦。”
李肅聽著太子這番明晃晃的炫耀,心裡其實是有些嫉妒的,他雖然上輩子也成婚了,但卻不曾同阿寧有過一兒半女。
不過沒關係,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太子妃第一次懷孕,加之身子骨弱,懷相其實不大好,所以自從懷孕之後便一直在東宮養胎,連宮宴都不參加了。
前些日子,就是李肅中毒那段時間的某天夜裡,太子妃突然發動了,因為胎兒太大,生產頗為不易,太子妃足足疼了一天一夜才艱難產子。
按說太子的嫡長子,皇上的嫡長孫,應該一出生就是焦點的,偏偏他出生的時候正趕上京城動盪,捉拿蔣銘的重要時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少了那麼幾分。
但也僅僅只是少了幾分罷了,宮裡該給的上次一樣沒少,太后和長公主也分別親自去了東宮探望。
想來等到滿月的時候也一定會大辦,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呢。
李肅這一提起來,太子可是有些停不住了,他同太子妃的感情一向很好,對太子妃生下的嫡長子感情自然也很濃。
“這當了阿爹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太子想了想說,“就覺得人生好像更圓滿了一些,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但偏偏還有一種叫人甘之如飴的感覺。”
李肅:……
知道他現在很得意,但也不必如此,他實在是不想再聽他的為父感想了。
“殿下既然如此惦念小殿下,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李肅面無表情地說。
看著李肅這幅樣子,太子突然笑了,他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著急,阿寧哪裡能跑的出你這隻老狐狸的手掌心。
你當阿爹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不得不說,太子這番話算是說到的了李肅的心裡,他的表情微微回暖,“承你吉言。”
“這樣才對嘛,走,你跟我回東宮,看看你小侄子去。”太子拉著李肅就往東宮走,“我的兒子長的那叫一個俊,到時候你和阿寧成婚之後生個女兒,說不定咱們還能結個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