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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剖白

哥給了她重重一記。

…………

延湄短暫地昏睡了片刻才清醒過來,睜眼便看見蕭瀾近在咫尺,兩人自然又甜蜜地碰碰嘴唇,蕭瀾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延湄捂著眼睛不看他,蕭瀾笑出聲,這回才抱著她去清洗。

耿娘子帶著桃葉將榻裡的被褥換過,殿內點了松香,兩人洗過,換好褻衣,延湄趴在蕭瀾背上叫他背,蕭瀾就揹著她轉了個大圈,半天才回榻上。

延湄乏累得很,可又有點兒睡不著,兩人靠坐在床頭,小聲說話,延湄又樂,摸蕭瀾一把,說:“瀾哥哥,你怎麼這麼好看。”

蕭瀾樂起來,感覺自己插上翅膀就要能飛,手指與她扣在一起,說:“你也好看。”

“那是自然”,延湄仰著臉看他,說:“什麼鬆餅都沒我好看!”

蕭瀾想了想,坐正身子,凝視著她的眼睛,道:“還在氣那幾個‘鬆餅’?”

延湄拇指掐著食指指肚,說:“一點點。”

蕭瀾握住她的手,在指尖親一下,道:“是瀾哥哥錯怪你了。”

延湄瞪大眼睛看他,蕭瀾握著她的手覆在心口,臉有些紅,道:“你要打瀾哥哥幾下出出氣麼?”

延湄搖頭:“我才捨不得。”想了想又說:“可你往後再不準吃鬆餅了。”

蕭瀾“嗯”了聲,慢慢湊到她耳邊,道:“我從來就不喜什麼鬆餅,現今的心頭愛也只有一個,你可知是誰?”

延湄轉轉眼珠,忽一仰頭,哈哈樂了,她看著蕭瀾說:“我知道!可我不告你。”

蕭瀾勾住她的脖子,“那我來告訴你。”

延湄彎著眼睛,臉上雖然沒有端肅,肩膀卻微微繃緊了,她聽見蕭瀾說到:“瀾哥哥沒有什麼能夠給你的,只有這一副身心,可以不打半點兒折扣,完完全全地交託與你,你拿好了,無論如何,萬不準在半路撇開。”

蕭瀾說完,沉沉看著她,延湄怔了片刻,眨眨眼。

——她聽懂了。

這就是她看見的那座山,在蕭瀾心裡。

她突然身子往後一仰,仰倒在榻上,蕭瀾跟過去,困著他問:“聽到沒?不、準、在、半、路、撇、開。”

延湄扯了被子將兩人一塊兒矇住,在黑暗裡樂,嘴裡卻說:“聽到了,可皇后娘娘要想一想。”

蕭瀾堵她的嘴,“朕讓皇后好好想。”

……

第二日一早,皇后沒有到昭明宮請安。

過了卯時,日頭都已經升起來,皇后還是沒人影兒,不過皇后沒來,皇上卻來了。

霍氏倚在暖榻上,正在喝一碗消食解膩的橘福湯,看見蕭瀾進來,不冷不熱道:“皇上好早啊。”

蕭瀾依舊按例行了禮,也沒應聲,稍抬抬手,門外進來一溜兒小太監,每人手裡都拖著個大食盒,放下襬齊,竟有二十個。

霍氏皺皺眉:“皇上這是要作甚?”

蕭瀾沒答話,負手道:“都退下。”

屋內伺候的宮女們相看一眼,蓮姑忙揮揮手,打發他們退下去,親自關上了明間兒的門。

蕭瀾緩步上前,坐在方桌的另一頭,挑眉:“太后看看,朕給您帶了什麼來?”

霍氏不吱聲,沒摸清蕭瀾這一大早的是什麼意思,衝蓮姑微微示意,蓮姑便上前將食盒一一開啟。

整整二十大盒,一模一樣,全是鬆餅。

“朕知道太后愛吃這個”,蕭瀾道,“今兒特意吩咐膳房,將所有的鬆餅都送過來,不知可能討得太后歡心?不能也無妨,往後朕日日都叫人送,太后放心就是。”

霍氏聽他稱呼變了,又看看地上這一排糟心的食盒,隱約猜到了是什麼事,將手中銀碗“啪”地往桌上一撂,怒道:“大早上的,皇上是來給哀家添堵的?怎麼,皇后不來給哀家請安也就罷了,還在皇上這下了什麼功夫,讓皇上竟昏了頭,對自個兒母親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蕭瀾啖了口茶,頭也沒抬道:“太后還記得,您與朕是母子?”

“少與哀家打這些機鋒!”霍氏道:“哀家若與你不是母子,哪裡愛為你們操這些閒心?你不思體諒,反倒要聽那丫頭的枕邊語,這哪裡是皇后做派?分明與那些狐媚惑主的東西一個德行,你當了皇上,便連好賴也分不清了。你就是好賴不分,難道不知一個‘孝’字該怎麼寫?況且,聽聞昨兒下午,皇后私自處置了昭明宮的一名宮女?哀家宮裡的人,她便是皇后也不能擅自做主,真是沒規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