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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剖白

蕭瀾心裡實已隱隱有了答案,只是有的地方還想不明白,繞著她一撮頭髮去搔她的臉,說:“那你知道納妃的事怎不先告訴我?還有畫像,我見那上頭畫的確是你的筆跡。”

延湄把他拍開,蹭蹭臉,沒好氣道:“就是我畫的。”

“又承認了?”蕭瀾剛剛變著法兒地聽她說了許多情話,心裡也不氣了,笑道:“你是覺得那幾人長得美還是長得醜?”

延湄瞪他一眼:“都不好看。”

“嗯”,蕭瀾親親她,說:“莫聽女官那些‘深明大義’的話,瀾哥哥是皇帝,尚且沒說什麼,旁人更沒資格。”

延湄抬頭看他,伸手摸他的臉,“瀾哥哥。”

蕭瀾被她這樣看著,又要忍不住,身子剛一動,延湄卻輕聲說:“不是女官說的。”

蕭瀾微微一頓,片刻,問:“是……母后?”

延湄鼓鼓嘴,她的眼睛不會說謊,已然明明白白給出了肯定答案。

蕭瀾抱著她坐起來,把身上的紅紗扯開,拽了被子蓋上,他把之前的事情想了一遍,問:“是在祭禮的那幾日麼?母后與你說了什麼?”

延湄眼睛裡帶出點兒黯然,手指在他眼前虛畫個圈,氣道:“說了鬆餅!”

蕭瀾沒明白,“鬆餅?什麼鬆餅?”

延湄看著他,裹起被子坐直了腰,蕭瀾摸摸她腦門道:“不知道該怎麼說?記得幾句就說幾句。”

哪裡是記得幾句?

她都記得。

延湄沉默片刻,然後,將當日霍氏與她的對話,從頭到尾,幾乎是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她記性極好,有些地方甚至能惟妙惟肖地模仿霍氏的語氣,蕭瀾漸漸聽出了冷汗——他一向知曉霍氏的強勢,就在方才也猜過霍氏可能會以太后的身份施以威壓,再或者給延湄高高帶上一頂“賢后”的帽子,訓導她該母儀天下,該給自己的夫君納妃。

可他萬沒想到,霍氏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什麼叫“再怎麼喜歡也不過是因為沒嘗過旁的”?什麼又叫“延湄就與東街那家鬆餅一樣”?

霍氏早已將他對延湄的情意瞧得分分明明,卻還對延湄說這樣誅心的話,可有想過他半分?平日的噓寒問暖,慈眉善笑演得也真是累。

延湄看他面色發白,伸出手摟著拍一拍,說:“瀾哥哥,彆氣。”

蕭瀾頭埋在她肩膀上,悶聲問:“怎不早與我說?”

延湄與他頂頂腦門,慢吞吞應道:“她是母親。”

——她當日的確還沒有想明白霍氏的話,可也並不是對霍氏的非善意全無所感,然而,她知道蕭瀾已然沒有了父親,沒有了兄長,沒有了長姐,只剩下霍氏這個母親。她無法像對傅夫人般對霍氏親近,可是她想著蕭瀾,因努力顧著這薄薄的情分。

蕭瀾一經想通前頭,後面全懂了。

延湄尤能如此,霍氏還是長輩,怎就不肯回贈分毫?

他抱著延湄,良久,說不出話來。

延湄跟他膩了一會兒,身上黏黏的,怪難受,手指戳戳他的肩膀,“洗洗。”

蕭瀾卻掐著她的腰,說:“不。”

延湄坐在他腿上,哈哈哈地扭,拍他胳膊,“腰上癢癢。”

蕭瀾按著她的腰往前,在某處停住,注視著延湄。

延湄感覺到了,也直勾勾看著他,視線交纏,從星星點點,到明明暗暗,再到濃濃烈烈,延湄心裡頭像是有柔軟的枝條,發了芽,柔嫩又新鮮,滿是生機勃勃。

她眨眨眼,身子往前傾,主動親上了蕭瀾嘴唇。

蕭瀾沒有閉眼,看著她,手掌扣著她的腰往前送,動作緩慢且堅定,延湄感覺太鮮明瞭,整個眼簾都在顫動,卻沒有出聲,伸出舌尖去碰蕭瀾的。

蕭瀾已經完全地與她融在一處,受到她這一點兒主動的“挑逗”,瞬間反客為主,將她壓在柔軟得被褥裡。

這一次,蕭瀾比以往都沉默,卻也比以往都翻倍的兇狠。

延湄真被他逼哭了,一邊兒扭動著身子一邊用手背去抹眼角的淚花。

蕭瀾把她的手壓在頭頂,動作卻更狠,延湄嘟起嘴去親他想討饒,蕭瀾偏不叫她得逞,去吻她的額頭,又順著眼角吻舐到脖頸兒。

延湄水濛濛的眼睛帶了些微迷離,看著蕭瀾腦袋往下移,忽而胸脯一熱,緊接著一陣麻癢席捲了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抖起來,忍不住大喊出聲:“啊啊啊啊瀾哥哥瀾哥哥……”

她的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