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真的是你……”
徐繁繁沒改名前叫夏天,其實這名字也是她媽給她起的,好聽又好記。
“你……你願意回來了?”
“聽說您病了,我特意來看看。”
夏博松心中一驚,緊接著是一喜。
他原本想著先把小兒子騙回來,小孩子總歸心軟,對他好上幾天,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沒想到的是,大女兒也來了,看樣子他們還是對他有感情的。
可徐繁繁接下來的話,瞬間將他打入到冰寒之地。
“這不還沒死嗎。”
“你怎麼說話呢?!”趙錦雲再也忍不住了,她衝徐繁繁低吼著,“他怎麼說也是你父親,當初你們走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難過?現在過來埋汰我們了?!”
“錦雲。”夏博松警告的看了趙錦雲一眼,他挽起袖子,坐在了徐繁繁身邊,“天天……”
“我叫徐繁繁。”
沉默一會兒,夏博松妥協了。
“繁繁啊,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可那件事只是一個意外,你媽媽不聽我的話,一個人跑了出去,事後我一直在找你們,可你們杳無音信……現在我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讓我好好補償補償你們,家產、房子、車子,隨你開口。”
徐繁繁嗤笑一聲,“夏博松,收起你這套吧。”
她上下打量著夏博松,“臉色青黑,門庭晦暗……”她自顧自的將手搭在了夏博松的手腕上,“果不其然是得了腎病。”
夏博松臉色一變,有些難看。
“讓我猜猜你要做什麼……你的寶貝女兒夏涵月不能和你配對,所以你想到了我們,先好言相勸把我們哄回來,再讓我們給你換腎,等你好了……你再翻臉不認人……”徐繁繁越說,夏博松和趙錦雲的神色越不自然。
夏博松攥了攥拳頭,“繁繁,你這話就有些難聽了,當初雖然因為意外丟了你們,但做人的良知我還是有的。你和舟亦是我的孩子,我怎麼都不會坑到你身上,我們之間有誤會,為什麼不好好說呢?”
“說個屁!”徐繁繁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她冷笑的看著夏博松,周身瀰漫著一股可怕的戾氣。
“我告訴你們,這些年來我徐繁繁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你以為你多吃了幾年米就是老狐狸了?你那些小算盤在我看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玩兒的。”
“夏博松,我這次來是警告你……”她湊到他耳邊,聲音如蛇信一般,吐著毒氣,“你別惹我,你也別招惹我弟弟。你就當我們死了,從此以後不要聯絡,這樣對你我都好……”
“如果你揹著我搞他,可以……”她輕笑一聲,“但事後,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徐繁繁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威脅。
夏博松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他從未怕過誰。可此刻他卻有了墜入地獄般的恐懼感,這種感覺是徐繁繁給他的。
夏博松幾乎不敢看徐繁繁的眼睛,他能感覺到她的眼神,一定是冷血,沒有感情的……
“和你們的交談讓我感到非常愉快。”徐繁繁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她拿起包包,笑眯眯的看了夏博松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趙錦雲忽的拉住了徐繁繁的胳膊,就在此時,她垂眸看向了她,那個睥睨的眼神讓趙錦雲身子一抖,不由的鬆開了手。
“夫人您的茶很好喝。”徐繁繁語氣知禮,“我也希望您喜歡我的花。”
喜歡你奶奶個腿兒!
趙錦雲目送著徐繁繁離開的背影,她咬了咬下唇,心有不甘。
***
臨走時,徐繁繁還將夏家門口的綠化石搞出了一個缺口,石頭看起來像是張著嘴,這在風水學上叫虎口煞,這種煞氣會造成家運不濟,錢財虧損。
上了車,徐繁繁撥通了霍霍的電話。
“你回來了?”
“我過倆天要走了,想讓你幫我個忙。”
“說什麼幫啊!”電話那頭的霍霍語氣激動,“您是誰啊?您是我老大啊!有事兒直接開口,絕不含糊!”
徐繁繁不禁笑了,她就喜歡霍霍這樣的。
“你幫我查一下最近夏博松有什麼合作伙伴,那些合作商裡有沒有我們的客人,如果有,你就告訴他們,夏博松觸了黴運,要是和他合作會影響財運,最好讓他們另尋夥伴。”
如今徐繁繁的神棍名聲越來越大,不少商人和上流的名門對她深信不疑,只要她一放話,那些人妥妥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