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別人家裡總要帶點禮物吧,路過花店的時候,徐繁繁特意買了一束花,還命花店的小姑娘將花包裝好看點。
二十分鐘後,徐繁繁抵達了夏家。
她補了一下妝,拿著花朵和包包,踩著高跟鞋走了下去。
徐繁繁按響門鈴。
“您好,請問找誰。”
裡面傳來了保姆的聲音,徐繁繁清了清嗓子,“我叫徐繁繁,今天特意來拜訪一下夏先生和趙女士。”
“誰啊?”
保姆扭頭看向了趙錦雲,有些懵。
“她說……她叫徐繁繁。”
徐繁繁?
一聽這個名字,趙錦雲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恨意與厭惡同時滋生,如果不是徐繁繁,她的女兒也不會落到那般境地;如果沒有她……
趙錦雲深吸一口氣,“讓她進來。”
“是,夫人。”
門開啟後,徐繁繁將車開了進去。
趙錦雲站在門口迎接著,將車停好後,徐繁繁從車裡走了下來。
這是她們的正式會面。趙錦雲只在電視裡看過徐繁繁,現在面前的她比電視裡還要漂亮,她的眼睛讓她聯想到了夏博松的前妻陶玲,那個鄉村丫頭雖然粗陋,卻有一雙如星河般的眸。
趙錦雲打量著徐繁繁,在她接近過的瞬間,她的氣勢……弱了。
徐繁繁臉上帶笑,漆黑的雙眸倒映著她妝容精緻的臉。她的眼神讓趙錦雲頓生怯意。
“下午好,趙女士。請問夏伯父在嗎?”
徐繁繁話一出口,趙錦雲瞬間喜笑顏開,她親暱的挽上了徐繁繁的手臂,“想必博松去找過你了,事情的大概也告訴你了吧?既然這樣,你就不應該叫他伯父了。”
“哦?那你說我要叫什麼。”
趙錦雲笑意更深,“爸爸啊。”
爸爸?
真是笑話。
眼前女人拙劣的演技和做作的面部表情讓徐繁繁有些想笑,她隨著趙錦雲進了客廳,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那麼請問,我的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馬上就回來了,繁繁你先喝點水,稍微等一下。”
徐繁繁沒動,將手上的花放在了桌上。
“這是見面禮。”
“啊呀。”趙錦雲將花拿了起來,她欣喜的擺弄著葉子,“這花可真好看,繁繁有心了。這是什麼花?蓮姨,你去把花找個瓶子裝起來。”
“它叫天仙子。”
話一出口,趙瑾雲的笑容凝固了。
趙錦雲緩緩收斂起微笑,“繁繁,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繁繁翹著腿,慵懶的靠在柔軟的靠墊上,她品了一口茶,神態間皆是優雅。
“不喜歡嗎?我覺得這和你們很配啊。”
天仙子花語——邪惡的心。
“你們一個道貌岸然,一個虛情假意,我看你們這對夫妻很般配啊……”徐繁繁笑眯眯的看著趙錦雲,緩緩說道,“同是一丘之貉。”
“你……”趙錦雲緊咬牙關,她脾氣本身不好,尤其還厭惡徐繁繁。趙錦雲是個完美主義,她心頭唯一的刺就是自己那已婚的丈夫,更無法接受他外面還有倆個種。
可想起夏博松需要徐繁繁的□□,當下就強壓下了怒火。
趙錦雲放軟語氣,“繁繁,我好歹說是你的長輩,難道你的家人沒告訴你禮貌二字怎麼寫嗎?”
“啊呀。”徐繁繁大驚,她放下茶杯,“伯母,你說的是哪個家人啊?要說我母親的話……早就死了,我大哥,也死了。還活著一個……就是我的爸爸,可惜他沒養過我。”
徐繁繁一字一句中都藏著致命的利刃,刀刀割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氣氛凝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夏博松回來了。
再丈夫回來的那一刻,趙錦雲徹底的放鬆下來,她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接過了夏博鬆脫下的西裝外套,湊在他耳邊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低語著,“你怎麼就生了那麼一個閨女,整一個黃鼠狼。”
這說誰呢?
疲憊的夏博松有些不解,這時他才發現大廳裡多了一個人。
“來客人了。”
“等你好久了,爸爸。”
爸爸那倆個字一出,夏博松整個人都僵愣住了。
順著聲音看去,徐繁繁的側臉融在光中,她扭頭對上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