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所以,他是不會選擇站到他們敵對面的。
他很累了,如今只想好好休息一番,不想再參與任何黨派紛爭了。
誰贏誰輸,他已然不會在意了。
輕輕搖了搖頭,慕子凌的神色不變,他出言說道:“我想姜大人你誤會了,我今日前來,並非是為了做說客,說服姜大人你替二皇子做什麼,我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幫忙?”
聞言,姜溪轉頭,疑惑地看了看慕子凌,而後移開眼眼睛,十分淡漠地說道:“皇妃是否找錯了人?您是皇子妃,您的父親又是慕丞相,若是真的要幫忙,也該找他才是。”
何況,在本質上,他們是站在對立面的兩個陣營的人。
慕子凌搖了一下頭,認真無比道:“不,我並未找錯人,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非姜大人你不可。”
停頓了片刻,還沒等到姜溪再次開口詢問,慕子凌就已經先一步出言解釋,把淮王的陰謀,一一說給姜溪聽。
“……淮王野心昭昭,這些年來,他私自養了一支五萬人數的兵馬,如今已經都悄然聚集在城外,只待淮王一聲令下,便可攻入京城。”
“……他準備在陛下生辰那日,同良妃,還有朝中一干大臣裡應外合,包圍皇城,舉兵謀反,威脅陛下退位。”
聞言,姜溪的臉色猛然一變,他的神情肅然無比,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慕子凌,皺眉道:“您可知,您方才說了什麼話?”
慕子凌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我自然是知道的。”
看著慕子凌的神色,姜溪的眉頭緊鎖,心裡對這番話,已經信了五六分,沉默著思考了一會,他出言道:“此等大事,您跟二殿下,為何不直接去稟告陛下,反而先來找我?”
慕子凌苦笑一聲,無奈道:“近年來,陛下越發多疑,如今,我們手上並無任何證據,陛下又怎麼會輕信我們?”
緊抿著唇角,姜溪死死地盯著慕子凌好一會,腦中思緒萬千,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冷笑一聲,質問道:“我手上亦沒有證據,您來找我,究竟是為何?”
他已然猜到了,燕文灝不願意直接稟報燕帝的原因。
神情變了好幾變,姜溪不禁感慨,原來,一開始他真是錯了,他們都太過忽視這位纏綿病榻多年的二皇子了。
——燕文灝此人,其實遠比他們看到的,所以為的,要有城府太多。
慕子凌看了一眼姜溪,出言道:“姜大人,我們需要一份證據,能呈到陛下面前,讓他信服我們……”
說到這裡,慕子凌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他猶豫了一會,然後才接著說道:“先前我已經說了,淮王準備同良妃還有其他一干大臣裡應外合,一同要挾陛下退位……”
“其他大臣尚且不知是何人,到底有幾人,因此,良妃娘娘便是最為關鍵之人,她的手上必然會有淮王謀反的證據以及那些大臣的名單,我們需要姜大人你,從良妃娘娘的手中,拿到那份名單和證據。”
聽了這番話,姜溪不由地嗤笑一聲,但是,在他的語氣中卻含了一絲苦澀,他淡漠地笑了笑,反問道:“我只是一介臣子,如何能從良妃手中拿到證據和名單?”
抬眸看著姜溪,慕子凌的眼睛平淡無波,他肯定無比道:“除了姜大人你,只怕再無第二人,能從良妃娘娘手中,拿到證據和名單了。”
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姜溪猛地抬起頭來,表情有些駭然:“你……”
只是,當他對上慕子凌那雙滿是透徹和了然的眼睛時,終於忍不住苦笑出聲,而後面的話,也無需再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