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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1|

四年,雲景花了兩日兩夜的時間,在西域親自降服的烈馬,後來隨他征戰沙場,一直形影不離。直到十二年前,雲景戰死沙場,它才一直由雲琛代為撫養著。

晃了一下神,燕帝抿了抿唇,很快就恢復了帝王的冷硬,他出聲道:“如此甚好,但為防有意外發生,朕還是需要雲愛卿相助。”說罷,他給慕紀彥和燕文遠各自使了一個眼色。

收到暗示,慕紀彥卻沒有依照燕帝的想法開口,反而是低下了頭,他在心裡無奈嘆息,同時也多了一些失望。

他曾以為,在雲景戰死後,燕帝至少會對雲家多一些信任,不再那麼多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燕帝的性子不改,依舊還是不夠了解雲琛,更不夠了解雲家人。

雲家幾代,無一不是對大燕忠心耿耿之人,哪怕是當年雲景戰死,莊後莫名逝世,雲琛依舊不改忠心,若不是後面,燕帝的一番所作所為,讓雲琛真的心寒不已,他也不會不再上朝,猶如歸隱一般不再露面。

雖然對燕帝心寒不已,但這並不意味著,在如此要事面前,雲琛會不顧及大局,只顧自己的恩怨,選擇袖手旁觀。

雲琛是雲家人,身體裡留著的,就是忠君愛國的血液。

面對從來忠心不已的雲琛,慕紀彥實在無法開口說出‘勸說’的話來,他覺得,這是侮辱了這位一生戎馬,鐵骨錚錚的名將。

沒有錯過燕帝的小動作,雲琛當即就拉下了臉,他皺著眉,虎著臉,語氣中更是含著極大的怒氣,擲地有聲道:“我乃是大燕臣民,若是大燕有需要,我自然會責無旁貸,不會推脫半句。”

說著,他又轉頭看了看慕紀彥和燕文灝,話中難掩含著濃濃的失望,他憤怒道:“在陛下的心中,我雲琛就是一個只顧自己的小人嗎?竟然還準備讓灝兒和慕大人來做說客!”

雲琛閉上眼,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裡,又有多了一絲蒼涼:“其實陛下你大可不必特地請來慕大人和灝兒,這大燕,這山河萬里,是雲景一心,哪怕是死也要守護的江山,所以,縱然是拼盡我一條老命,我也不會讓那五萬兵馬入京,無端挑起戰火,害百姓無辜受連——”

睜開眼,雲琛深深地看了一眼燕帝,淡聲道:“至於陛下您,您大抵是最適合這帝位之人,天下如今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這份安寧,微臣不許任何人來破壞!”

說到最後,雲琛終於用上了‘微臣’二字,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坐於上座,燕帝聽了雲琛這一番大膽的言辭,臉色不禁暗了暗,眼裡也飛快地閃過一絲怒氣,不過,他最終也沒有真正發怒,而是安靜地看著站在殿中央的雲琛。

這天底下,大概只有雲琛,敢用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同燕帝說話,若是換做任意一人,只怕早已經身首異處,但是對於雲琛,燕帝心中始終有愧,何況,他也害怕如果自己對雲琛出手,將來西去之時,和雲景相遇,雲景再不會原諒自己。

一直低著頭,燕文灝從剛剛開始,就一語不發,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鞋面上,此時,他忽然抬起頭,打破這一室沉靜,朗聲道:“父皇,兒臣願和雲將軍一道,共同抵禦城外五萬兵馬。”

偏頭看了看垂頭請命的燕文灝,燕帝皺了皺眉:“文灝,你的身子才剛好。”

一旁的慕紀彥也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只有雲琛一人,他聽了話,摸著自己的鬍子,愉悅地笑了起來:“不愧是我雲家兒郎,好樣的。”

抬起頭,燕文灝自信一笑,他對燕帝說道,“前些日子,四弟來找兒臣時,閒來無事,兒臣便特地讓他教了兒臣一些簡單的招式,作強身健體之用,如今,兒臣的身子早已沒有大礙,裴御醫也說,這病不會再復發了,藥也能停了。”

望著燕文灝臉上自信滿滿的笑容,恍惚之間,燕帝彷彿看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雲景,他的眼眸閃了閃,遲疑了一會,才斂起眼底神色,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朕便命你協助雲愛卿,只是有一點,你要謹記,若是身子支撐不住,便不能再硬撐了。”

燕文灝面色肅然,認真道:“兒臣定不辱使命!”

從御書房離開後,慕紀彥沒有在宮內多停留,腳步匆匆地就出了宮,他還需要去確認一些事情,不能有所耽擱了。

雲琛已經多年不曾入宮,如今站在宮內,倒也不急著回去,他同燕文灝走了一路,走至御花園時,突然問道:“灝兒,你準備如何應對城外的五萬兵馬?”

思索了一會,燕文灝說道:“暗一說過,淮王所組建的這支兵馬,其中有不少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