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
良妃便是以此威脅她,讓她替其辦事。
所以,這會兒,她只能自己擔下所有罪責,求得一死,才能解脫。
“奴、奴婢,是、是被鬼、鬼迷心竅,才、才會做、做出,如、如此,大逆、不、不道之事,一切都是奴婢所為……奴婢知錯了,奴婢願意受罰。”
說完,她又一次整個人拜倒在地,她的眼淚鼻涕淌了一臉,聲音裡也滿滿都是哭腔:“請陛下責罰,奴婢願意以死謝罪——”
她的這番話中,一句都沒有提及自己為何要下毒,為何要害燕文灝。
很顯然,這個答案,並不能得到燕帝的滿意,甚至讓燕帝越發不喜,皺著眉,燕帝正欲開口質問,門外便有太監高聲稟報,說是賢妃和德貴妃一同到訪。
聞言,燕帝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然後他才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們進來。
須臾,德貴妃便婀娜著走了進來,而賢妃則落後她半步的距離。
瑩瑩拜倒,德貴妃含笑向燕帝行了一個禮,“陛下萬安。”停頓一會,她又自覺解釋了自己的來意:“聽聞宮裡竟然有宮女膽敢謀害二殿下,臣妾因為擔心二殿下身子,在寢宮裡實在有些坐不住,料想陛下必然也會在此,便沒有避嫌,直接過來了。”
話音落下,她便把目光投擲到燕文灝的身上,關切問道:“二殿下,您可還好?”
燕文灝淡聲道:“謝貴妃娘娘的關心,我很好。”
燕帝眼裡透著淡淡的笑意,他牽過德貴妃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坐下,而後又抬眸,看向了賢妃:“你怎麼也來了?”
她先是規矩地向燕帝行了一個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隨後又垂下眼眸,淡聲回答說:“臣妾是文灝的母妃,聽聞文灝宮裡出了事,因為擔心文灝,便來了。”
微微頷首,燕帝語氣淡淡道:“行了,賢妃你且起來吧。”
聞言,賢妃便站了起來,“謝陛下。”
她不像德貴妃,去到燕帝的身側坐下,而是轉身走至燕文灝的跟前,將他仔細打量、檢視了一會兒,確定他真的無事之後,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一路都蹙著的眉頭,也鬆開了些許。
“文灝,你可有出事?”不是很放心,於是賢妃又忙問了一聲。
搖搖頭,燕文灝對賢妃笑了笑,溫聲道:“讓母妃擔心了,兒臣無事,那名宮女在下毒時,恰好被福全撞見,所以,我還未碰到一滴湯藥。”
賢妃雖然還有些心有餘悸,但此時,還是溫柔地笑了笑,輕聲道:“萬幸,你無事就好。”
說完話,她又轉頭,看向一直安靜站在一側,沒有出聲的慕子凌,對他微微一笑:“你便是子凌吧?”
“我是。”慕子凌點點頭,也回了賢妃一個微笑。
看了慕子凌一會,賢妃不禁在心中暗自點頭,眼裡也浮現出一抹欣賞之意,她沉吟了一會,又出言問道:“先前聽文灝說你病了,現下,你可好了?”
聞言,慕子凌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或許是燕文灝為自己找的藉口,於是便點頭道:“多謝娘娘關心,我已經全好了。”
含著笑,賢妃的目光溫柔無比,她緩聲道:“這樣便好。”頓了頓,她又意味深長道:“身子始終是自己的,無論如何,都應該要照顧好來。”
說完,她便不再停留,轉身回到大殿中央,在燕帝下方的椅子,端坐了下來。
這時,經過德貴妃的柔聲輕哄,燕帝的怒氣已經減少不少,他又看了一眼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抖個不停的思若,眼神寒冷無比,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
隔了一會兒,燕帝皺著眉,又問了一遍思若為何投毒的原因。
然而思若依舊如同剛才一般,用夾帶著哭腔的聲音恭敬回應,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燕帝的問題,她自己把罪責全部攬下,卻怎麼都交代不清楚投毒的原因。
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出手,也編不出理由來。
燕文灝對待凌霄閣內的宮侍,從來都是極好的,從不會打罵責罰,她想了很久,也找不到一個藉口來遮掩。
看到這一幕,德貴妃把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思若身上,她沉默了一會,忽然柔聲說道:“陛下,不若就把這個宮女,交給臣妾吧,您給臣妾半個時辰的時間,臣妾保證,半個時辰後,定然會讓她說實話。”
她自然知道,這出戏是良妃所導,也能大概猜到,這宮女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良妃手上,因此,不敢輕易供出她的背後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