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極其微小的也好。
“謙和。”
燕文灝的眼神又軟了不少,他輕聲喚了一聲,而後又忽然想起了慕子凌曾經志在四方的抱負,心裡又是一陣自責、愧疚眼裡亦浮起了一絲愧疚,他道歉道:“抱歉,謙和。”
停了停,他又溫聲承諾道:“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抬起眼眸,在對上那雙寫滿了溫情的雙眸後,慕子凌遲疑了片刻,終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須臾,又微微笑了起來,“好,我信你。”
坐在下頭,謝景鈺看著上頭的兩人正視若無人親暱的模樣,勾著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手中的摺扇,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笑意。
他一點不避諱地看了個全程,之後便理了理衣襬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左右離出巡還剩一些日子,具體的對策,我們改日再談吧,今日夜已經深了,我便先回去了。”
聞言,燕文灝回了神,他轉頭看了一眼謝景鈺,想了想,微微頷首道:“也好,至多三日,我便會搬出皇宮,到時我們再細談。”
“好。”
謝景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他又看了看慕子凌和燕文灝,笑嘻嘻地挪揄道:“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說罷,他就轉過身,溜溜達達地出了正廳。
而再一次被調侃了的慕子凌,又忍不住鬧了個紅臉。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慕子凌,燕文灝的眼底藏著一抹被壓抑到了極致的欲-望,他在心裡瘋狂叫囂著要把眼前的青年壓-在身-下狠狠地佔有,讓青年真真實實、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但他到底是知道現在不合時宜,若是做了,恐怕又會把人推離自己,因此,終究是沒有真的做什麼,而是又生生忍了下來。
又看了一會慕子凌,燕文灝才緩緩收回了目光,他站起了身,而後柔聲說道:“謙和走吧,我們也去歇著,很晚了。”
“等一下。”
反手拉住了燕文灝,慕子凌扭過頭來看著他,一雙眼睛亮亮的,然後說道:“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能夠迷惑住是石少陵和石步原他們。”
聞言,燕文灝重新坐了下來,出言問道:“是什麼法子?”
斟酌了一下語句,慕子凌娓娓道:“很簡單,只需要讓陛下再另外指派一名官員,以‘代天出巡’的名義,熱熱鬧鬧地從京裡出發。”
“這名官員一旦上路,石步原他們便會被引去視線,以為這名官員就是陛下派去調查他們的人,從而把心思轉放到他們身上,其他倒是不會那麼在意了,如此,我們便能安全一些,而即使到了江南,要暗中調查,也能方便一些。”
燕文灝沒有說話,他細細思量起了這番話,片刻之後,他便想通了所有,很快就發現了這是一條極好的計策——
有一名‘代天出巡’的官員在前頭頂著,他們不僅僅能避過眼線,安全到達江南,甚至在後面的走訪調查之時,也會方便不少。
心中的大石落下,燕文灝高興不已,他終是忍不住,藉著二人相牽著的手,一個用力,把慕子凌拉到了自己腿-上,接著一手攬住慕子凌的腰身,另一隻手又按下慕子凌的腦袋,自己又抬起頭,準確無誤地吻上了那時時誘惑著自己的唇瓣。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慕子凌根本都沒能反應過來,怔怔地任由他抱著吻了許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紅了紅臉,又推了推他,慕子凌被含著唇瓣,只能含糊不清道:“……你停下。”
理所當然的,燕文灝並未依言停下,反而是變本加厲,又把舌-尖順著那微微開啟的唇-逢探了進去,在他的口腔內四處掃-蕩,最後又勾著他的舌頭,舔-弄,允-吸。
直到慕子凌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燕文灝才依依不捨地舔了舔他的唇瓣,放開了他。
慕子凌面上滿是薄紅,眼神瀲灩,透著一股誘-人的氣息,他喘勻了氣,就立刻推開了燕文灝,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又覺得有些不自在,猶豫了片刻,終是先行轉身,沒有等燕文灝,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燕文灝沒有追上去,而是獨自坐在正廳之內,看著慕子凌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緩緩笑了起來,聲音愉悅無比。
福全聞聲,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恭敬道:“殿下,夜已經深了,您也該去休息了。”
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燕文灝擺手道:“不急,再過一會,不然謙和該要繼續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