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
皇宮的東面,有一片宅院,這裡頭住的,都是一些王公大臣,左丞相府也在其中,不過相對比與其他一品朝臣宅院大門,慕府這裡,顯得雅緻和樸素不少。
燕文灝並非臨時起意,他早有帶慕子凌回門的打算,故而在今日早朝過後,福全便派人通知了慕紀彥,這會,慕紀彥已經領著眾人,提前站在大門外等候著了。
徐梓棋雖然還在禁足當中,但二皇子攜同皇子妃回門,是一件要事,她是慕紀彥的續絃,理應也要在場。
徐梓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慕紀彥,如今看到他,便想要使點苦肉計,對他說幾句軟話,好讓自己禁足三個月的懲罰能被取消。
只是她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輛馬車就已然緩緩停在了門前。
隨著馬車停下,車簾被掀起,燕文灝拉住正要下去的慕子凌,對他微微一笑,又搖搖頭,而後起身越過他,先他一步下了車。
下了車,燕文灝站在原地,他抬起頭,朝著還在車廂內的慕子凌伸出一隻手,語調溫柔:“謙和,把手給我。”
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慕子凌有些怔愣,回過神來後,他感激地笑了笑,慢慢地把手搭了上去。
燕文灝衝他眨眨眼,隨後便借了一些力道,將他牽下馬車。
看到燕文灝對慕子凌的體貼,慕紀彥面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但是眼神有了些許欣慰笑意,他往前走了一步,領著眾人便要行禮。
按禮,燕文灝是皇子,縱然慕紀彥是慕子凌的父親,見了他,也是要行禮的。
親自扶住慕紀彥,燕文灝對他道:“慕大人不必向我行禮,您是謙和的父親,自然也是我的長輩。”
“微臣不敢。”後退一步,慕紀彥對燕文灝深深作了一個揖。
燕文灝僅僅只是免了慕紀彥的禮,卻沒有免去其他眾人的禮,於是徐梓棋只能咬著牙,乖乖領著眾人跪下,行禮問安。
沒有去理會她們,燕文灝依舊在同慕紀彥說話,等他們說完,他又轉過身去重新牽起慕子凌的手,笑的很溫和。
這一幕,看得徐梓棋心裡翻起滔天憤恨,雙眸冒火,一方繡帕都被她撰得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