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雙腿一蹬,去了。
此刻,窗外已經下起了大雨,雷聲轟鳴不斷,好似斯理文不甘的吶喊和咆哮,誰能想到在這樣普通的一個雨夜裡,他們的總統駕鶴西歸了呢。
張凌峰嘆了口氣,搖搖頭,而後裝作十分驚恐的樣子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總統大人突然暴斃了!”
一群人聽到裡頭的聲音,雖然聽不懂華夏文,但這種反應足夠讓人猜出來了,秘書領頭衝了進來,一眼看到了斯理文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湊近一看,當場跪倒在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哭了好幾分鐘之後,那秘書突然讓一些手下將張凌峰牢牢掌控了起來,而後傳喚來了一群醫生,在醫生的檢查下,全都確認為自然死亡,不受外力干擾。
張凌峰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對方很快就把他放開了,就在此時,亞拉察如期而至!
他當場下令封鎖訊息,絕不能讓這個事情傳出別院半步,否則統統就地處決,於是一群人就這麼被軟禁在這裡,看守著斯理文的遺體。
唯獨張凌峰,被亞拉察叫了出去。
“你運氣不錯,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夠得手,很好!”亞拉察喜上眉梢,萬丈豪情陡然迸發,不似之前隱藏的那麼深。
張凌峰完全相信,亞拉察處心積慮密謀了那麼多年,一些人脈關係上應該已經打通了,要成功繼任並不難。
“那我可以走了?”張凌峰問道。
亞拉察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而後陰著臉說道:“那當然可以走,不過——有個東西必須留下來。”
“什麼?”
“古武令牌!”
臥槽!
張凌峰真真切切的被震驚到了,對方顯然是早有預謀,一步步地牽著他的鼻子走,之前對此事隻字不提,現在斯理文死了,他便露出了狼子野心。
張凌峰差點忘記這件事了,眼下被亞拉察提起,他笑了,說道:“如果我不呢?”
亞拉察眼色驟然一凝,威脅道:“你不交出來?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走出這偌大的行宮!”
“我也算是你僱傭的半個殺手了,你就這麼破壞行規的?”
“這算什麼?只要我成功繼任,並且得到古武令牌,付出那點代價根本不算什麼!”
從亞拉察的話語中,張凌峰可以得知,這個令牌的價值很大,既然如此,他就更不可能把令牌交出去了。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你要是想玩玩,我可以陪你。”
張凌峰話音剛落,就有著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地數百名軍人呼嘯而來,將張凌峰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
想必是亞拉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這隻亞勒坦軍隊並沒有帶槍,不過這好幾百人,黑壓壓的一片,依舊十分難纏。
張凌峰的臉色不由地有些難看,也徹底冷了下來:“你真的想要魚死網破?”
亞拉察笑道:“不不不,你錯了,魚必須死,網卻未必會破。”
“帶上來!”
隨著亞拉察一聲令下,幾名小兵壓著兩個女人走了上來,赫然正是火玫瑰和許如墨!
火玫瑰只是拳腳功夫厲害了些,並不是古武者,而許如墨更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今被抓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亞拉察想讓張凌峰投鼠忌器,從而妥協,但他豈是那麼好掌控的人?
這時候張凌峰突然動了,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抬手幾拳打出去,那幾個小兵頓時就人仰馬翻了,他當場將兩女拉到自己的身後,並且極度戒備。
亞拉察有了一瞬間的恍惚,他沒想到這個張凌峰那麼厲害,並且如此膽大妄為,被幾百人圍著還敢輕舉妄動?藝高人膽大也不帶這樣的,這叫不把性命當回事兒!
張凌峰等人身陷重圍,他在來之前有過很多設想,但偏偏沒有任何一點是他曾經預料到的。
他以為刺殺斯理文會很困難,沒想到這般容易,他以為得手後也有能力全身而退,卻不想亞拉察這個卑鄙小人臨時變卦,現在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玫玫,你保護好如墨,儘量跟在我的身後!”
張凌峰喊了一句,而後先發制人,對著最裡層的小兵出手了。
“嘭嘭嘭——”
張凌峰一拳打飛一個人,連續幾拳打出,好幾個人應聲而倒,但他們彷彿根本不會害怕似的,奮不顧身地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