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這就是自然科學。古典中國的歷史有一段時間走到了岔道上,這個岔道就是社會放棄了對一條規則的探尋,轉向對第二條規則的探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人生最成功的事情就是坐官,做能管理民眾的官。對第二條規則探尋到極致,就是第一條規則的荒廢,自然科學大大落後於西方。駕馭民眾的手段成為人才的標準,並且誕生當時領先世界的繁雜官場文化。這種官場文化,恐怕只有21世紀議會時代紙牌屋場面才能媲美。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知道,但是絕不能荒廢對自然科學的認識。然而由於科技手段的原因,如果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判斷要弱一點,那麼就會吃虧。比如說上面的那個笑話,如果當時的場景被全方位錄製下來,並且可以讀取犯罪者當時的想法記憶,就不存在法學上的狡辯。說到底還是科技達不到,造成了人可以靈活在第二種規則的法律間尋找空隙。
這就是中國古代,儘管大明律,大清律都有規範,但是縣太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和當地鄉紳的關係左右判決。法律規則之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只有熟悉規則的人才佔據優勢。然而大家都來熟悉這方面規則試圖鑽營,卻荒廢了自然科學的重視,讓學習自然科學的老實人吃虧,得不到法律制定初衷對所有人公平的保護,這個社會也就廢掉了。
任迪這個曾經的民主人士,現在不得不承認,民主議會沒有自己見識的一黨執政要公平。就像現在的海宋,也是同一套法律約束所有人。但是基本上在下議院,有著大量的法學博士。在上議院的海宋貴族們都是大產業家,都僱傭有專門的法學專家。他們是法律的制定者,法律要麼就是這些人制定的,要麼就是被這些人苦讀二十年深度瞭解的。這門管理社會的藝術,他們遠比整個社會其他人要熟悉。
哈利波特小說中的學院就是影射英國當時的法學院。
在看似統一約束所有人的國家法律下,卻由於瞭解程度不同而不公平。公僕的概念趙衛國作為工農黨主席已經喊出來了,下面就是要實踐,無論怎麼說工農黨既然要管理國家就必然設立秩序,既然要設立秩序,那麼自己作為規則設立者,在規則的瞭解程度上就已經和工農階級不平等了。用任迪當**絲時的話來說,老子忙著賺錢,沒時間研究法律條文,只要瞭解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遇到別人傷我,我可正當防衛,這些基本的法學知識就可以了。
這套管理人的規則,設定者熟悉,忙著勞動生產的人永遠不可能和設定者一樣熟悉。那麼權利在手卻沒有約束,公僕只不過是掛著一個名字而已。
趙衛國很快丟擲了任迪二十年來自小耳濡染的東西——黨綱黨紀。一套對全體執政成員的統一約束規則。其中就有男女關係亂搞,直接開除公職取消黨籍的處分。這個黨紀任迪也貢獻了幾條,比如說子女不得出國,裸官在國內的規定。
這是第二套規則,專門針對執政階層這個相對於生產階級在法律操作上有著優勢的階級,設定的規則。也只有這條規則壓制,才能讓熟悉法律制定法律制度的執政階層,對工農階級的法律優勢抵消。普通老百姓不用擔心作風問題,不用擔心雙規。執政者必須在第二套規則——黨組織紀律的約束下擔心。
而什麼是一黨執政。那就是一套黨組織紀律約束的政治叢集,才能稱得上為一個黨。想要執政就必須遵守當初付出鮮血不惜以生命維護的理想,因為是當初這個階層付出戰爭代價奪取政權的。想要執政就必須接受統一約束執政階層的組織紀律。好了只要你能奉行理想和遵守紀律。嗯這和入黨也沒什麼區別了。貌似任迪印象中的黨課也就是這玩意。
何為民主,穿越前,任迪以為多黨#執政是民主,現在親手參與奪取政權過程,經歷過死亡代價付出的任迪認為,用當初奉獻者的理想和紀律統一約束住執政階層的制度才是公平民主。
同一個理想,統一的紀律,這就是一個黨。這個黨從敢於付出鮮血代價奪取變革領導權階級手中接過責任。至於其他政治團體如果想要獲取執政權,現在的任迪可以爭鋒相對的問一句“爾等夠格嗎,當初打天下的那群人的理想,你們夠格踐踏嗎。為了奪取變革權利制定的紀律你們能不惜一切的遵守嗎?這個執政的權利,你們可敢放棄自己身價百萬的經濟地位,來服從第二套約束規則,和遵守當初戰鬥者的理想嗎?天下是一群人為了奪取變革權利打下來的,並非跳樑小醜,可以用三言兩語篡奪的。除非你能遵守打天下者的理想,和理想下的紀律”
新坐落的華東戰役人民英雄紀念碑下,紅色的旗幟,隨著朔朔的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