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八十五章 誰是反賊?

大兵團作戰,淮北的紅色共和軍就像一個榔頭和鉗子,對待明帝國北方南下的力量,穿插的部隊和正面部隊就像兩個鉗子,而擁有大量炮火的四個師如同一把堅硬的榔頭,一錘子敲在了長蛇陣最西邊的集團軍上動用了兩天的時間將這隻來自西北的軍團殲滅了大部分,然後放了一個口子讓剩餘五千殘兵敗將逃走。至於這些逃走的軍隊到底還能不能聚集起來任迪就不管了。

代表任迪進攻兵力的紅色箭頭繼續推進。目標是原本在一字長蛇陣中部的第五集團軍。這隻軍隊在西邊的友軍被打垮之前還在對後方出現的紅色共和軍和前方正面的共和軍糾結,現在他們的側翼已經沒有了。

此時在戰場外圍,當地黨員組織的獨輪車大隊上線了。不得不說的是現在的農民是非常淳樸的,長期被官府壓迫,最大的期望就是新政府不要那麼擾民,從自己這裡少受一點稅。當然紅色共和軍此時徵召的幹部大部分都是從底層來,都是鄉里鄉親是真的想實現理想,為地方上做一些事情。還沒有誕生用權搞點事情的複雜情況。這種淳樸這種對於束縛突然消失後的滿足,任迪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任迪相信遲早有一天,這些選出的幹部最終會意識到自己的權利可以為自己用,地方的老百姓也會意識到,自己鬧一鬧,可以從政府那裡爭取一點地方上本地人應有的利益,政府在地方上修個塔挖一顆樹都會引起由於風水破壞的民政衝突。

刁民任迪見識過混賬的村官任迪也聽說過。未來的法規會細化的規範,任迪不喜歡智鬥,但是並不是不願意與人交流,相比之下任迪期望制定一個平等的誰都不知虧的的規則來對等交流。有規則保護這樣大家都不用勾心鬥角,可以放開,敞開說話。

凡是涉及到利益的問題,大人物也許對這些利益不屑一顧,但是小民卻會斤斤計較。任迪小時候一天的零花錢是車費五毛,那時候一塊錢是一筆鉅款,但是,後來自己管賬了十塊錢都沒什麼。就如此次戰役中獨輪車隊組建。

依靠地方組織的黨員用口頭工作是無法動員這麼多農民參加運輸的。用思想主義讓別人奉獻,任迪自己不相信,農民也沒有那麼多傻子。一天跑下來要掉多少肉,身體會酸多長時間,這是二十一世紀努力減肥的一代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奉獻?你認為人家可以奉獻,其實這一點奉獻在農民的心中,遠比衣食無憂的現代人想象的要大得多。

跟著口號上支前八成是傻子,自己主動吃虧,搞義務勞動的,以現代人的邏輯不是傻子是什麼?黨員是自己人,自己人必須要奉獻。至於黨員的作用不是讓跟著黨政策走的民眾吃虧。就算有這樣的“傻子”也是要保護起來的,因為信任無價。

一位位農民,推著的計數過後的物資上前線,凡是可以送上前線的物資可以按照計數後到達的百分率兌換糧票。工作工具不先進可以暫時容忍,但是管理必須要先進。僱傭的牛馬交付足量的押金後。使用完畢後付給租金,然後以押金的百分之九十拍賣,牛馬的原主人有優先購買權。這樣就可以省去僱傭後牛馬掉膘之類不好講價的煩惱。

如果你要回牛馬那麼就可以將百分之九十的押金換回來,倘若覺得吃虧了,押金不要了,牛馬繼續拍賣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買家,如果都沒有人嗎買,然後降價後重新拍賣。軍隊不想讓支援軍隊的人吃虧,但是也沒空扯皮。

欠什麼都不要欠人情,尤其是相信你的傻子的人情。任迪相信信任是有額度的。

有了任迪這個不讓支援軍隊者吃虧的條例,下面黨員的組織工作就好做多了。任迪現在很豪。糧票沒有信譽,可以,直接給現洋,現在任迪到處都缺,就是不缺金銀財寶。抄地主家繳獲的大塊銀錠,在現在戰爭封鎖情況下根本沒用還不如用來當僱傭金。到時候糧票體制已建立最後還是可以用財政緩慢的將這些散落在民間的金銀買回來的。

就這樣雖然遠離了鐵路,但是任迪的軍隊在後勤的保障下依舊保持者強大的火力。當地數十萬民工被動員起來。聲勢浩大。很顯然這隻外軍在本地做的孽也不少。

朱月嶸跟隨著這個農民隊伍行走。共和軍的行軍速度太快,靠著雙腳趕路,平時下田插秧,在幾個關鍵日子走幾十里路趕集的農民腳底上都是一層厚厚的惡老繭。但是城裡人嘛,一天這樣走下來腳掌上必然是要磨出血泡的。朱月嶸現在走的非常疼,布鞋和腳上磨出了幾個泡。朱月嶸現在腦補了海宋傳來的一部童畫作品,小人魚的故事,人魚換了兩條腿,但是雙足踏上地面的時候,如同在刀尖上行走。這個比喻朱月嶸現在前所未有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