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Dinnes遙也無法窺探到他真正的表情。卡其拉看著這樣的形勢,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她只祈求一點,如果要爆發“戰爭”的話,這兩個人都要滾蛋,即使是老闆也絕不妥協。然而,事情並沒有卡其拉幻想的那麼嚴重,雖然沒有爆發“戰爭”,可是接下來的事卻讓人匪夷所思。Dinnes遙剛放下空杯子,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驟然抓起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出去,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發事件惹得卡其拉目瞪口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卡其拉暗念道,在她的印象里老板雖然喜好獨特,可好像也沒有這麼獨特……
門外的夕陽肆虐朦朧,遮人視線,兩人的身影都被落日之輝拉的很長。Dinnes遙的臉上掛起了一絲微妙的弧度,令對面的男人不明其思。帽沿的邊緣在血紅的光輝下散發出毛茸茸的光邊,沒有什麼人的街道上,靜默在蔓延。
“摘下帽子吧,這個時候這條街上的人很少的。”微笑依舊在Dinnes遙的臉上散開,卻怎麼也無法給人應有的溫暖感,反倒是一種奇怪的無法抗拒的悚然。旁邊的男人看了看Dinnes遙,似乎仍舊儲存著戒心。“不必擔心……”Dinnes遙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暗含著某種強迫。似乎是畏懼這種強迫,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轉過了臉。彷彿猶豫了很久,下了很大的決心,略顯粗糙細長的手指在帽沿輕輕起落,一抹亞麻色和淡紫色夾雜的短髮赫然充滿了視線,一紅一銀的瞳孔令Dinnes遙驚駭。Dinnes遙不易察覺的倒吸了口涼氣,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你是……人類和卡魯靈族的混血……”Dinnes遙淡淡的嘟囔道,似乎在迅速的思考回憶著什麼。與此同時他的眼睛掠過異色的雙瞳,臉上竟浮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泉息雙瞳……八角麒麟的象徵徽標,難,難不成……他沒有繼續揣摩下去,只是很謹慎的環顧了一下週圍,彷彿草木的擺動都會成為兵戎蓄勢的象徵。夕陽籠罩的天地由血紅逐漸演變成一種濃淡不均的紫藍色繼而轉化為墨藍,有著亞麻色與淡紫色交錯頭髮的男人把黑色棒球帽重新戴回頭上,帽沿下的雙瞳和細碎的髮梢都散發出零零星星的迷幻光芒。此時的Dinnes遙不想再讓更多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大腦,於是把神秘的男人帶到了自己在酒吧後的房子。男人只是跟著Dinnes遙,看著他在做的一切,卻始終保持著沉默,似乎這樣才是對Dinnes遙的幫助。
“那麼……”Dinnes遙輕輕關上了房門並仔細上好了鎖,白色的日光燈亮起,屋內明亮整潔,完全無法把這個房間的主人和酒吧老闆聯想到一起。月白色的布藝矮腿組合沙發,黑色石英小茶几及一套五合一的Clover套裝組合茶杯,從內到外都給人一種溫和的舒適感。而坐在對面的男人心情倒沒有被這些裝潢渲染而覺得清逸,反而散發出一種難以理解的束縛感。Dinnes遙注意到了那男人的異常,於是沉默的轉過頭去,但同時也用餘光觀察著這個古怪的男人。奇怪……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出現……Dinnes遙的心中生出了不少疑問和困惑,但還是決定暫時靜觀其變。這時兩人身後響起了敲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晰,足以見得這個敲門的人對Dinnes遙的恭敬。果然在這個時候到呢……Dinnes遙帶著一副預料到的表情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門上的貓眼。摩亞在貓眼的凹形鏡面中顯得頭大身細,樣子十分好笑。
“老闆,我把那個帶來了。”門剛在身後閉合,摩亞附耳低語。Dinnes遙做了一個明白的手勢,摩亞便坐到了客廳東南角的一個小圓桌邊,在那裡靠牆而立。看著剛剛進來的一語不發的陌生人,戴黑色棒球帽的客人一臉困惑,卻仍舊把頭沉在陰影裡。Dinnes遙注意到這位身具眾多神秘元素的客人仍然存有重重戒心,便對摩亞使了一個眼色,摩亞注意到他的眼神時感到微微驚訝卻依然按照他的吩咐離開了房間。來到酒吧裡,摩亞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仍然想不通老闆的用意。這件事怎麼會和那個男人扯上關係呢……老闆,你就不能用更直白的方式對我下達命令嗎?每次都要打啞謎,我的大腦都開始抗議罷工了……摩亞越想越氣,連卡其拉放到面前的酒都沒有注意。卡其拉基本能猜得到摩亞的情緒由何而來,所以什麼都不問,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看著卡其拉略有忙碌的背影,摩亞搞不清楚自己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低頭看看酒杯中的冰塊和自己的倒影,摩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跑出了酒吧。卡其拉看著擺動不止的玻璃門,瞳中閃過一絲光芒。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坐在旁邊的司徒海用那雙似乎可以洞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