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稱,你不是給我取過名字嗎?為什麼不用那個名字?”雙尾貓極具人性的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聲音也沒有先前的尖細,反倒更像是一個飽經世事的中年男子。燭光以相反的角度照在雙尾貓的臉上,一雙金色的瞳仁細得讓人心生畏寒。
“陸垚,願意嗎?”
“不是說過嗎,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奉陪到底。”
雙尾貓的鬍鬚與東方白色青雲紗錦袍前襟的緞帶一同隨微風飄起,牆上,兩個黑影分別代表著不同的心思。
雙尾貓看著眼前靜靜坐著的東方,片刻,轉而望向了窗外被雲彩切割的殘缺不全的蒼穹。我真是瘋了,見鬼,我竟然會跟這個瘋男人一起瘋!……俄而,陸垚的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是啊,或許,當年遇到東方的時候,我已經瘋了!
黑暗中,蔓硃砂華緩緩擺動,彷彿鐘擺必須遵循宿命般,蔓硃砂華沒有所謂永久的未來。
京都的護國寺內,令毛凱洛和司徒海做夢都想不到的異變正在悄悄蔓延。
“兩位施主一定覺得奇怪吧……”蒼老的聲音撞擊著毛凱洛和司徒海的耳膜,說不出的奇特感油然而生。
毛凱洛再次和司徒海交換了眼神,司徒海沉默的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老衲知道兩位施主來此是為了一名叫做馬恩琪的女施主。”方丈蒼老的雙眼微睜,雖然年事已高,眼中卻看不出絲毫的混濁之氣,反而放
射出一道攝人心魄的精光,令毛凱洛不由得暗暗咋舌,再看向司徒海,發現司徒海的神情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毛凱洛暗自在心中笑了笑。
“那麼,方丈知道有關東方先生的事了……”司徒海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出家人不打誑語,兩位施主,老衲唯一能做的只有指引兩位去往東方先生的道路。”聲音緩慢渾厚,盡顯恢弘。
司徒海把聽到的告訴了毛凱洛後,毛凱洛的臉上不免顯出了一種失望之色,隨即又恢復了常態。驀的,毛凱洛和司徒海幾乎是同時感到了一
股極為奇異的氣息,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種略帶迷惑的光。
“這地方,有點異樣……”司徒海在毛凱洛耳邊低聲說道,毛凱洛暗暗點了點頭,眼睛迅速把周圍掃了一遍,這一掃,令毛凱洛看到了最不
想看到的事。
方丈的影子竟然消失了!毛凱洛使勁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而事情卻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錯覺。
毛凱洛輕輕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身旁的司徒海也注意到了這一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然而與毛凱洛不同,司徒海的嘴角竟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
意。
“司徒先生,可否俯耳過來……”耳邊再度傳來了熟悉的帶有某種說不清的壓迫感的聲音,毛凱洛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令毛凱洛不解的是眼
前司徒海臉上的笑意好像更濃了。注意到毛凱洛臉上略有困惑的表情,司徒海暗道:“你仔細聞一下週圍的空氣。”毛凱洛先是一怔,隨即嗅
到了一股淡淡的幾乎察覺不到的腐朽的氣息。毛凱洛會意的笑了笑,臉上的困惑頓時煙消雲散。
“好的……”司徒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橙色的燭光驟然猛烈的晃動,紙糊的窗格上顯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黑影。一陣令人髮指的尖利慘叫,方丈的扭曲的人皮被扯破,變成了無數
碎片。
“舞屍之術。”毛凱洛桑自發乾的吐出了幾個字,臉上伴隨產生的是一種幾近作嘔的厭惡感。
“看來這個寺院所有的僧人大概都變成這樣了吧……”司徒海的臉上出奇的平靜,令毛凱洛懷疑他是不是做殭屍做的已經感情麻木了。
“究竟是什麼人下這麼狠毒的罟術?”毛凱洛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黃泉異面神……”司徒海喃喃自語到。
還沒等毛凱洛有機會驚訝,從碎裂的人皮中赫然迸發出數條長滿肉刺的黑色觸手,瘋狂的舞動著。毛凱洛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平心而論,自己除魔衛道這麼久著實真沒見過這號“妖怪”。眼下的五感,除了視覺還存在著,剩餘的感覺好像在一瞬間凍結了。就在毛凱洛驚呆之時,黑色的觸手飛快地朝著兩人掃了過來,司徒海一把拽起毛凱洛重重的躲過了攻擊。毛凱洛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剛剛自己站的地方,不由得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冷汗正在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你怎麼還有時間發呆啊?”面對司徒海略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