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怪不得社會總是這麼不太平,都是貧富分化太嚴重啊!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長點工資就行,別沒事逼得窮苦百姓搞自殺,那樣我也不用老作虧本生意了。馬恩琪暗暗抱怨著,不一會,幾輛高階轎車就已經近距離的出現在眼前,好一陣眩目。
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向後退去,馬恩琪的心中漸漸升起了幾朵疑雲,雖說有錢人自己也是見過不少,也打過不少交道,可唯獨這次,她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可又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眼光瞄過坐在自己左右兩邊的彪形大漢,馬恩琪突然覺得背後有陣陣惡寒襲來。就算有錢,也不用擺這麼大的排場吧……車開了很久,從鬧市區到郊區,又從郊區到近海,看了一路的風景,馬恩琪都快睡過去了。就在她昏睡過去的瞬間,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她差點衝到前面的迷你電視機上。
下車的霎那,馬恩琪直直的愣住了。這是她見過的最有特點的濱海別墅,整個建築簡直就是……一架巨大的鋼琴!馬恩琪不由得暗自乍舌,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什麼是想不到的。跟隨著那些彪形大漢的腳步,馬恩琪進入了別墅內。這裡一反外表的氣勢,只有一種舒適的靜謐,完全失掉了剛剛那種難以接近的高壓感。就在馬恩琪被這裡溫和的氛圍吸引時,一個略有磁性的男聲傳入了耳朵,分外清新。轉身,她的表情告訴聲音的主人,她被一種叫做震驚的情緒支配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微笑掛上主人略微瘦削的臉,馬恩琪有些尷尬的回過神來。
面容清秀的青年男人揮了揮手,站在四周的幾個彪形大漢立刻消失在大廳。偌大的別墅大廳裡,只剩下馬恩琪和那個清秀的男人。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映在兩人的身形上,在深棕紅色的檀木地板上落下鍍著金邊的影子。
“那麼,可以說明一下嗎?天才音樂家先生。”馬恩琪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老練的表情,同時還夾雜著她那習慣的不羈。
“請別那麼稱呼我,不過是些狗仔隊的胡言亂語罷了。”溫和的目光中掠過煩躁的影子,馬恩琪看的分明。嘴角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她把頭轉向了窗戶的方向。
“這次冒昧的請馬小姐來這裡,實在是萬不得已。”掃了一眼面露難色的音樂家,馬恩琪繼續選擇沉默,等待對方的說明。“這個,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樂譜。”說著,男子拿出了一個薑黃色的檔案袋,從裡面抽出了一疊不很厚的破舊紙張。馬恩琪看著那疊微黃的樂譜,突然有股莫名的寒意襲上心頭。
“您不介意讓我仔細看看吧?”馬恩琪詢問,寒意越發強烈,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樂譜中隱匿著一個了不起的怪物。接過男子遞過來的樂譜,馬恩琪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這簡直……簡直就是……馬恩琪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想法,她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這樂譜奇怪的呢?”馬恩琪頭也不抬的問道,她把心頭瀰漫的厭惡與驚懼強壓了下去。
“在準備今晚的演奏時發現的,雖然我個人是無神論者,可是周圍發生的一系列怪事讓我無法靜下心來準備音樂會。”男子說著,臉色開始變的難看起來。
“你今晚要演奏這譜子?”馬恩琪的聲音裡透著驚訝,她再次掃過樂譜,心中又是一陣不安。
“是的,這次音樂會的主題是‘家族’,所以……”音樂家的臉上閃過無奈的神色,看得馬恩琪不甚瞭然。
“安佑先生,請停止吧。我是不會同意你進行這種冒險的行為的……”馬恩琪的臉上掠過一絲惋惜,卻有更多的堅定。對面的深棕色瞳孔裡透出驚訝的神情,馬恩琪依然毫不退縮。“請你,停止吧。我想你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也知道,這樂譜有多麼血腥……”
面對馬恩琪的話,安佑垂下了眼瞼。“你都知道了……不愧是馬小姐。”
“這是用人皮和鮮血製作的死亡樂譜,是惡魔的奏章。安佑先生,這不是你的本意……你一直在用你自己的鮮血供養著住在這裡面的惡魔吧?”馬恩琪的話尖銳的如同鋒利的長刀一般,令安佑無從躲藏。“你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就在馬恩琪的話說到一半時,樂譜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腥風,叫人極欲嘔吐。馬恩琪忙拿出太極八卦幡,口中唸唸有詞。頓時金光四射,八卦幡把樂譜牢牢地包裹其中。可就在這時,令馬恩琪沒有料到的突變發生了。安佑雙眼發紅的從她身後撲了上來,她一個側翻躲過卻沒有注意到安佑真正的目的——樂譜。糟了!馬恩琪暗道不好,可八卦幡卻已經落入了中了魔道的安佑手中。又是一陣狂風,安佑消失在馬恩琪的面前。就在安佑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