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去茶館的原因之一。
葉翡對懷江不是很熟悉,知道的唯一的茶館是上次她和林璇趙頌懿去見邱雲法官時去過的那家茶館,環境不錯,不知道神女娘娘能不能滿意。
她們倆先去了酒店放東西,葉翡專門問了林璇懷江中古風格的酒店有哪些,幸好因為是古城,所以古風主題的酒店倒還真的有那麼幾家,葉翡挑了其中條件最好的一個。
上官娘娘對酒店很是滿意,從酒店出來時她似乎有些感慨,葉翡知道她在感慨什麼,熟悉的人做著熟悉的事,會讓人有一種回到從前的錯覺。
安泰花園大門口那家茶館不是很大,但是環境卻很是清幽,葉翡和上官媛要了一間小包廂,檢查了沒有竊聽器監控攝像頭之後,葉翡見她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輕聲玩笑道:“放心,這裡我之前來過,沒有能狙擊的高點。”
上官媛不置可否,坐好之後的第一句話是:“我改名字了。”
葉翡一愣,須臾才道:“現在叫什麼?”
“上官緣。”
“嗯?”葉翡挑眉,“有什麼區別?”
“字不一樣,”她道,“這個……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她說著,手指沾了一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三個字“上官緣”。
葉翡盯著那個“緣分的緣”字半響,才道:“你家裡還有人在嗎?”
“有啊,不過都是別的親戚了,姥姥去年去世的,我爸五年前在一次打拐行動中犧牲了,我媽……十幾年前自殺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如此驚心動魄的話,聽得葉翡心裡一冷。
和她一樣,最初進國安部的時候上官也是孤兒,是警察剛從人販子手裡解救出來的,那個時候她已經五六歲,差不多能記事,但是因為被人販子倒賣了太多次,時間長了,她就只記得自己叫上官緣,因為不會寫字,張深璞便取了最常見也最美麗的一個字當她的名字,卻不想上官的名字,竟然是另一個字……
“都無所謂了,我沒什麼遺憾,甚至還見了我姥姥,陪著她度過了最後的日子,這很好。”她的語氣依舊淺淡,聲音也依舊如水迤邐,而聽話的人卻聽得出她話裡的慨嘆和悲哀。
確實悲哀。
葉翡一時無話可說,只好轉移話題:“兩年……你過得怎麼樣?”
“不錯,”上官緣竟然好心情的笑了一聲,“認識了不少人,生活也還算豐富多彩,挺好的。”
葉翡也笑,上官緣那張美麗的容顏離她不遠,時隔兩年,如此真實的在看到這張臉,她的心情確實難以言狀……歲月在她身上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彷彿過再多的時間,她也依舊美麗如初。
“你呢?”上官媛反問,“那次行動之後你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樣,其他人訊息我好歹得到了一些,可是你完全沒有任何音信……我回去九局第一件事就是問老師你的情況。”
葉翡抬眼,玩笑道:“老師是不是告訴你我還蹦躂的好好的?”
“什麼啊!”上官緣白了她一眼,翻起的睫羽弧度優美的一閃,“他說你很好,讓我不要擔心……”
葉翡嘖嘖的嘆:“果然對親學生就是不一樣,他上次可不是這麼給我說的。”
“那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葉翡身為一個作家,這個時候竟然語塞難言,她斟酌了半響,才道:“我掉入了一個坑。”
“什麼?”
葉翡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才慢慢道:“我在任務中。”
上官緣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低聲道:“現在?”
葉翡點頭:“現在。”
上官緣的表情凝重起來:“那你還來接我……”
葉翡笑:“沒有你想的那麼緊迫,放心吧,我有時間。”
“好吧……那個,斬夜行動之後,你……”上官緣皺著眉頭沒有問出口,似乎是不忍心。
葉翡會意,直接回答了她的問題:“我癱瘓了一年半,今年六月份剛剛恢復可以走路。”
上官緣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腿上,皺眉驚愕道:“癱瘓?!”
“是啊……九層樓的高度,據說腿骨碎成了八九截,輪椅不好驅使,殘疾人不好當,幸虧已經好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上官緣細長精緻的蛾眉卻皺的越緊,即使知道葉翡體質特殊,恢復力遠超於常人,她還是忍不住問:“這麼重的傷,沒什麼後遺症吧?”
“沒事的,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放心。”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