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需要我的事兒趕緊列出來,我三天後要離開懷江一次,不知道得多長時間。”
趙頌懿咕嚕嚕喝下去半杯水,端著杯子坐在她旁邊愕然道:“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很忙?”
“最近確實很忙,你又不是看不見。”
“三天之後你去哪……”趙頌懿剛問了半句就打住了,“好吧,我不問,這是機密……”
葉翡莞爾,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
十點鐘。
今天天氣倒是很好,天高雲淡,就是不見南飛雁,即使是在南方,深秋的風也是陰而寒冷,刮在面上彷彿兜上去一泊冷水,天邊那輪顏色有些淺淡的日頭彷彿不起作用似的。
現在不是運輸旺季,因此火車站候車廳裡沒有多少人,稀稀落落連說話的聲音就時起時低,葉翡站在唯一的出站口,等上官媛。
十點二十八的時候有一撥人湧出了出站口,但是葉翡沒有看見上官媛的身影,大概是火車晚點,一直到十點四十多的時候,葉翡才看見人潮裡那一抹久違的身影。
上官媛走在人群裡永遠是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她如瀑長髮,細緻蛾眉,如秋水流波般含情雙目,如鴉翅羅扇般美麗睫羽,顏色稍稍淺淡的嘴唇,彷彿春日裡的早櫻,襯在那樣一張鵝蛋臉上,顯得尤其妙不可言。
她在出站口微微停頓了一瞬,看見這頭的葉翡之後先是怔愣一秒,然後大步朝葉翡走了過來。
於是兩個擁抱的漂亮女人收穫了進出無數人的注目禮。
上官媛和葉翡不同,她崇尚東方禮儀,與人見面從來都是欠身握手,含蓄而內斂,然而今日竟然會主動扔掉箱子上來和葉翡擁抱,足以見其欣悅歡愉。
兩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長的足夠忘記,短的一瞬間就可以想起。
對於曾經幾乎天天見面的葉翡和上官媛來說,兩年如同一道天塹,隔開了時間的洪流,於是許多東西都湮滅的在滔滔的東流之水裡,而其實這兩年更如同一場醞釀的等待,這兩年的每一天,都是謀劃與期待,都是猜測與臆想。
而等到真正看見對方容顏的那一刻,就暫時拋卻了時間積攢起來的懷疑,和倥傯光景之間的疲憊和警惕,畢竟……我與你多時共事,數年為友,誓而永同。
上官媛比葉翡稍微低些,因為同時都穿了高跟鞋,所以站在一起只是到葉翡鼻子的位置,葉翡放開她,學著言臻伸手在上官媛頭頂拍了兩下,引得上官媛輕蹙蛾眉,含情雙眸輕微瞪視,卻沒有多少煞人的威力,反而顯得美人嗔怒,風情無限。
但是說出來的話就沒有那麼風情美麗了:“你是不是想在大街上裸奔?”她道。
葉翡頓時收了手,眯眼微笑後退一步:“我一點也不想,你多慮了。”
她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畢竟在北斗最不能得罪的不是老大,也不是戰鬥力第一的F·A,而是神女娘娘哇!
調笑過後,葉翡依舊正色道:“好久不見,上官。”
上官媛清淺微笑:“好久不見,葉子。”
確實好久不見,葉翡甚至不知道她的龜毛習慣有沒有改,走出車站後她問道:“去哪?”
上官媛矜持的頷首:“老規矩。”
“呵!”葉翡笑了一聲,“你的習慣竟然沒改!”
上官媛淡淡道:“這輩子都不會改。”
因為上官同志毛病多且眼光高,而北斗其他人都沒有她毛病多,所以大家每次出去遇到選擇題都是讓上官媛先挑,她要是挑滿意了,估計其他人也就都滿意了。
於是有一次不知道說什麼說起這件事,老大語重心長的勸誡上官改改脾氣,不然以後找不到男朋友怎麼辦……上官媛淡淡的抿了一口茶,道:“為什麼要找男朋友,男朋友能有你們這麼遷就我?”
這句話最終被其他人哈哈笑著淡化了下去,但是上官一直認為自己說的很對,葉翡也認為她說的很對,因此一直記得她這句話……因為北斗所有人之間,有爭論,卻幾乎沒有嫌隙,有意見不合,卻不會因為意見不合而生出齟齬。
因為那是無數次生死關頭千鈞一髮的時刻磨礪出來的信任和默契,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人讓你不忍心責怪,讓你傾盡所有去幫助和包容卻無怨無悔,也無關血緣和親情,也無關愛情和婚姻。
葉翡想,她在北斗和這群傢伙所經歷的一切,大概已經足夠她回憶一生。
上官媛的習慣是出門小坐必須去中式茶館,這也是導致葉翡在江寧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