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不定要參與神戰。”詹嵐重複了一遍。
“說不定?”而姜玉首先做的,是側過耳朵,傾聽耳邊的聲音。直到他確定,主神並沒有就這句話發表任何指令。
沒有觸發支線,很好。
而詹嵐後續做出的解釋,則代表了更多的好。
“如果我們不去做蠍子王的支線的話,這件事就大機率和我們無關。”
原來如此……
姜玉閉上眼睛,心中的驚濤駭浪逐漸平復。
——呼……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要去和雅威對線……看上去,只不過是原劇情的延伸而已。
“阿努比斯?”睜開眼,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往常的鎮定沉著。“不……只有一個神,可打不成所謂的神戰。那麼……還有荷魯斯和賽特?”
“你剛剛那副驚訝的樣子很有趣,姜玉。”詹嵐笑了笑,但也沒賣關子,而是複述了來自守墓人首領的情報。“今年是蠍年,是魔蠍大帝的紀年。我們都知道,魔蠍大帝在五千年前作為最後的阿卡德人和阿努比斯簽訂的契約,以攻伐底比斯為代價,交易了自己的靈魂。換而言之,魔蠍大帝現在就是阿努比斯的選民,代言,甚至化身。”
“阿努比斯打算釋放魔蠍魔蠍大帝,還有他手上的大軍……如果魔蠍大帝沒有在今年被打敗的話。”
姜玉拿出了儲物戒中的審判之矛,或者說,奧西里斯之矛。
“而我們拿走了這把矛,就被賦予了這份職責?”姜玉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審判之矛。這柄戰矛目前還只能夠透過投擲的方式發揮出破壞力,但其本身的堅韌材質,依舊是作為優秀近戰兵器的證明。
“可以這麼理解。”詹嵐點頭。“然而很不幸的是,我們在上一次造訪時和賽特敵對。而賽特又和奧西里斯以及荷魯斯相互敵對。一旦我們拿著這柄矛參與到諸神的事務之中,則必然會在完成支線的過程中遭遇賽特的阻擊。”
“我記得……”姜玉皺起眉頭,在上一場戰爭中,守墓人將一句話強調了不止一次。“諸神之間自有秩序,她們沒有理由參與到凡人之間的戰鬥。”
“除非理由合情合理。”詹嵐說道,然後,看向姜玉手中的奧西里斯之矛。
神話之中,賽特謀殺了奧西里斯。而奧西里斯在尹西絲的協助之下復活。並在荷魯斯和賽特的神王之戰中,將自己的力量賦予荷魯斯,直接導致了賽特的最終敗北。
這是神和神之間的深仇大恨。而若是在原典的世界線中,賽特雖然憎恨奧西里斯,卻未必會參與到阿努比斯和奧西里斯之間的事務——‘處理魔蠍大帝’這種小問題裡。可是現在,中洲隊和守墓人們踐踏了賽特的神殿,在她面前殺死了她的使者,並且還在那一戰中獲得了她的死對頭荷魯斯的支援,從而迫使她遵守諸神的秩序……而且,手裡還拿著奧西里斯的審判之矛。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冒犯了——姜玉感覺自己如果是賽特,自己都忍不了中洲隊這等小蟲在自己面前左右橫跳,反覆蹦躂。如果能夠找到機會,找到藉口。那麼別說是出重拳了,打碎消防櫃拿滅火器來對著噴都是正常操作。
——媽的印洲隊,死了都給我們添這麼大一個麻煩!
姜玉看了一眼手中的審判之矛。他原本以為這次迴歸毆打蛐蛐蠍子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操作。畢竟原典進入死神金字塔和蠍子王決鬥也不過是被剝奪主神強化。但道具卻還在身上留著,而自己只要依舊穿著終結者裝甲,那麼怕不是站在那裡給蠍子王打,那位年輕時的‘巨石強森’都破不了防!
能夠對著攻略抄的輕鬆任務,如今變成了變數爆炸的諸神之爭——荷魯斯已經干涉了一次,那麼未必就不會再幹涉第二次。而安靜躺在自己手中的奧西里斯之矛,也未必就不代表冥王的意志。而作為阿努比斯主場的阿姆榭綠洲……哪怕她並非九柱神之一,其它的神祇都在她家門口開會了,她難道就這麼傻乎乎地幹看著?
——神特麼諸神之戰!
——你們既然決定不干涉人世變動了,就好好在自家神域裡面待著罷!
姜玉,心中咆孝——但表面還是一副穩重的模樣。
“……這對我們來說,風險太大了一點。”姜玉收起了審判之矛。“雖然具體情況,還要在團隊討論之後才能夠得出結論。但我個人傾向不去冒這個額外風險。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團隊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面對未知的戰場。”
“守墓人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們逃避責任。”
“那隻能說很遺憾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