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又發現自己無處可逃。衣服還在餘修遠手裡,她總不能這個樣子衝出去。她慌不擇路,看見辦公室連帶的休息間,竟然傻傻地跑了進去。
沒有將人逮住,餘修遠立即將辦公室的房門反鎖,免得有職員冒冒失失地衝進來。瞧見岑曼跑進了休息間,他反倒淡定了。
房門即將被順利關上,餘修遠卻先一步握住了門鎖的把手,並用手肘將房門撐住。他擔心撞到岑曼,也不敢太用力推,於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岑曼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她試著跟餘修遠談判:“你先鬆手,我給你開門。”
這點小把戲,餘修遠一眼就看穿了,他告訴她:“我有房門鑰匙。”
岑曼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又說:“我給你開門,你要把衣服還我。”
“剛才你不是脫得很爽快、很乾脆的嗎?”話雖如此,餘修遠還是將衣服塞進了門縫,待她接過,他便退開了。
失去了外方阻力,岑曼自然“嘭”地將房門關緊,並將自己反鎖在裡面。她的臉火辣辣的,穿衣服的時候雙手都不利索,真覺得剛才撞了邪。
她在裡面躲了很久,餘修遠沒有催促她出來。他讓助理幫忙訂餐,當外賣送到時,他才敲響休息間的門:“出來吃飯了。”
掙扎了片刻,岑曼還是乖乖地出來了。其實她已經飢腸轆轆,嗅到飯菜的香味,她便自動自覺落座,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餘修遠沒怎麼動筷子,等風捲殘雲般掃了大半食物,他才問:“為什麼要給張嘉綺當裸替?”
胃口剛得到滿足,岑曼的心情沒那麼差,於是就告訴餘修遠:“她欺負葉子。”
他追問:“怎麼個欺負法?”
岑曼又將事情緣由複述了一遍,昨晚她才跟岑曦交代過,因而說得很順口。
得知原因,餘修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這麼點事,你不會找我處理嗎?”
餘修遠的臉色才好了一點,岑曼又變得有恃無恐,她一邊啃著雞翅,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那時我們已經分手了。”
經過剛才那番情緒起伏,餘修遠並不把這點殺傷力放在眼裡。看她滿嘴油膩,他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又問:“你跟蔣靖風很熟?”
岑曼抬起眼皮瞧了他一下,學著他以前的口吻說:“我跟他是真真正正的逢場作戲,你可不要太敏感,更不要想太多。”
餘修遠被她噎著,明明醋意正盛卻發作不得。
岑曼似乎擔心他不夠生氣,接著對他說:“他給我戴戒指、送我項鍊,還有載我到山上看風景,全部不在我的可控範圍,而我也沒有要求他這樣做。總之,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如果你偏要說我們有什麼,那大概就只有那場光明正大地演著的床戲了。”
這兩段話何其熟悉,餘修遠怎麼也沒想到,他對岑曼用過的說辭,此刻竟然全部打在自己臉上。他煩躁地扔下筷子,連僅有那點食慾都沒有了。
岑曼並不受他影響,她捧著瓷碗,慢條斯理地嘗過佳餚,過後才說:“你很生氣對嗎?餘修遠我告訴你,這樣的氣我足足受了五年,現在你才試了點皮毛,該不會受不了吧?
沉默了半晌,餘修遠問她:“你這樣做,算是報復我嗎?”
岑曼否認:“我這樣做,純粹是為了幫葉子,而不是惹你生氣。假如我想報復你,我早就把影片發給你欣賞了,還會這樣藏著掖著嗎?其實我真沒有存心讓你難堪,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幫了朋友一個忙罷了。就像你跟紀北琛他們打牌喝酒,自己覺得沒什麼,但事實真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