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道雙子座(二)
岑曼從斐州回到霜江,餘修遠只在當天晚上給她撥了幾通沒有被接聽的來電。自那以後,他們就斷了聯絡,別說見面,就連簡訊也沒有一條。
跟餘修遠鬧了無數次,岑曼未曾從他口中聽過同意分手之類的話。在酒店的時候,她先是想偷偷溜掉,接著汙衊他包養小明星,之後還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氣得餘修遠暴跳如雷。她一度以為,他真的鐵了心分手,再也不跟自己好了。
今早接到餘修遠的來電,岑曼雖然不願接聽,但心裡卻是很高興的。她有時候會覺得,她膽敢這樣為非作歹,是因為料定餘修遠拿自己沒辦法,最後總會率先投降。
然而此際,岑曼卻拿不準餘修遠的意思。這回他將情緒藏得很深,從他的表情到眼神,她亦無法從中獲得他的半點想法。
看她站在原地不動,餘修遠又說了一遍:“過來。”
聞言,岑曼才放慢腳步走過去,最終停在餘修遠跟前。面對著落地窗,她從那塊光潔的玻璃裡看見自己臉上的一點忐忑。
幸好餘修遠也沒有對她做出什麼特殊的舉動,他只是垂下眼睛,修長的手指劃開鎖屏:“給你看一樣東西。”
岑曼接過手機,餘修遠調出來的是一段三分來鐘的影片,她點了播放,螢幕就出現了蔣靖風和張嘉綺深情告白的畫面。
這顯然是一段經過後期處理的電影片段,看見這片中主角,岑曼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出自哪一部作品。不祥預感從心底湧出,她強作鎮定地看下去,當進度條過半的時候,影片中的兩人便開始擁吻,動情之際,他們雙雙跌坐在歐式沙發上。
岑曼不僅認得那沙發,而且還很清楚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情節。她慌亂地暫時了影片的播放,手指一打滑,手機差點被摔到地上。
餘修遠淡淡然地問她:“怎麼不看下去?”
岑曼沒有抬頭,她不自覺地將手收緊,似乎想把餘修遠的手機捏出一個洞。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找自己過來的目的,並不是求和,而是興師問罪。
餘修遠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有膽子做,沒膽子看嗎?”
他那陰陽怪氣讓岑曼惱羞成怒,她將手機砸到餘修遠身上:“我敢看不敢看,關你什麼事!”
在岑曼抬臂的瞬間,餘修遠已經有所防備,手機堪堪從他肩旁飛出去,然後重重地落到地板。
他沒有將手機撿起,只說:“做錯事還要先發脾氣?”
“我沒錯!”說完,岑曼轉身就走,用逃跑一樣的速度步向門端。
餘修遠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去,他揪住岑曼的手臂將人拉回來:“你還敢說沒錯?要我把影片拿給你爸媽看,好讓他們評評理嗎?”
岑曼急了:“你敢!”
他越是暴怒,整個人看起來就越是鎮靜:“你敢給張嘉綺當裸替,我怎麼就不敢呢?”
岑曼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地瞪著餘修遠。
她對自己怒目而視,餘修遠還偏偏覺得她眉眼生波。想到她也曾在別的男人懷裡那樣千嬌百媚,他按捺著的情緒便逐點逐點地失控,揪住她的手掌也逐點逐點使力握緊。
手臂被餘修遠抓得生疼,岑曼用力將他掙開,可惜就是掙不開。她掰著他的手指,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餘修遠你放手,放手!”
“放手讓你繼續胡作為非嗎?”餘修遠低吼。
“關你什麼事!”岑曼用蠻力將他甩開,結果自己也倒退了幾步,“我們早分手了,你也同意了不是嗎?我給誰當裸替,在誰面前脫衣服,也是我的自由!”
餘修遠的臉色黑得不像話:“那你脫啊,我現在就讓你脫個夠!”
今天岑曼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面還套了深藍色的開襟衫,而下身則是一條緊身的中腰牛仔褲。聽了餘修遠的話,她還真的把外衣脫下來扔到他身上:“脫就脫!”
餘修遠下意識接住,那件開襟衫帶著岑曼的溫度,只恍惚了下,又有一件輕薄的衣料砸到他頭上。他很快意識到那是什麼,將它拉下來的同時,他聽見岑曼賭氣的話:“我怕什麼,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個看的!”
岑曼的上身只剩白色的蕾絲文胸,嫩白的肌膚、嬌挺的胸,纖細的腰,餘修遠一覽無遺。他青筋奮起,既是因為她口不擇言,也是因為她這番膽大包天的舉動。
“真是反了!”餘修遠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同時伸手想將岑曼逮過來。
岑曼終於知道害怕,她靈活閃身,雖然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