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怪異的視線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無聲地注視著兩人臉上輕微的變化。
眼裡只有鳳長歌的風清遙,壓根就不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
他的目光落在眾多菜餚中間盛放著的仙桃,拿了上面最大的那個,遞到鳳長歌的面前。
“這個桃子長得如此好,其靈力一定很足。師……長歌,你要不試試?”險些喊出了長歌的名字。風清遙連忙改口償。
鳳長歌望著他手中的桃子,輕輕頜首,道:“謝謝清遙師兄。”風清遙一心要給她桃子,鳳長歌也不想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難堪,答謝地接過桃子。
兩人這麼友好的相處,更是讓柳辰桉等人看得驚訝地張著嘴。
這兩人是在什麼時候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變得關係這麼好了?
難道是邊界的那場戰役,讓他們化敵為友了?
想知道到底什麼事的柳辰桉等人目光都齊齊落在曾一起去參加了戰役的訶枕。
在六人中,只有訶枕與風清遙一同去參加了邊界的戰役,或許他會知道什麼。等宴席結束之後,要好好問問他才行。
五人心中暗自下決定。
沒等多久。
向宴生來了。
他坐在主座上,看著一桌的菜餚,冰冷的雙眸中平靜無波,似乎早就知道在這次的宴席上會出現這麼多菜餚。
鳳長歌望著他的雙眸,大概已猜到了這一桌又一桌的菜餚,是他允許了練溫溫的。
他身為這場宴席的主人,練溫溫再怎麼想出風頭,也得問過他的意見。
向宴生落座沒多久後,練溫溫也到來。
練溫溫一進迎客殿,見到與他們一桌的練無風和訶枕,走過來打招呼。
“二哥,訶枕表哥,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練溫溫盈盈如秋水的雙眸,含著笑問。
這溫慧嫻熟的模樣,任誰一看都是個好姑娘。
訶枕連忙點頭與她問好。
但練無風在訶枕的告知後,知道自己多年前那條心愛的金錢蛇被練溫溫給剁成肉醬,他的臉色一擺不出從前的祥和與無所謂,沒好氣地應了練溫溫幾句。
“很好,很不錯,還活著。”
話中的敷衍和嫌棄,讓練溫溫聞聲身子微微地一僵。
她眼裡的詫異似乎沒想到,練無風會擺出這樣的態度。
她柔柔地笑了笑,問:“二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些累了?”
“是啊,累了。前些日子在邊界殺敵的,著實是累死了。”練無風依舊是沒給練溫溫一個好臉色。
練溫溫乖巧地頜了頜首,“原來二哥是累了,正巧這裡有些仙果仙酒,吃些飲些,想必會除去二哥身上的疲憊。”
“若不是因為有仙果仙酒,我也不會來參加這宴席。”練無風沒好氣地應道。
他的話句句帶針,都刺著練溫溫。
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練無風討厭她。
練溫溫未再繼續給自己找難堪,道:“既然如此,溫溫就不打擾二哥,等有空我們兄妹再聊。”
話畢,練溫溫邁開腳步,走到了向宴生所在的主座,坐在了向宴生的身邊。
在宴席上,向宴生從來就不愛他人坐在自己的身邊。
即便是鳳長歌,都未曾有幸坐過他的身邊。
因為,那座位是屬於宮主夫人的。
在向宴生未成親前,誰都沒有權力坐在他的身邊。
練溫溫在那位子上一落座,殿中的無極弟子眼裡都露出詫異望向他們。
向宴生在練溫溫落座後,並未說什麼。
他低頭,如青蔥纖細修長的手,輕輕地玩弄這手中的玉杯。
他不言不語,不惱不怒的模樣,似乎在告訴無極長宮的弟子們,他已承認了練溫溫坐在那個位置上。
鳳長歌望見他們這模樣,勾唇,笑得有些苦澀。
“老夫人到。”殿外有人道。
向宴生微微抬頭,看向殿外,款款走來的羅攬。
這場宴席在向宴生落座後還未開始,正是因為羅攬未到。
羅攬落座。
看向主座上的向宴生,老態的臉上露出歉意,“宮主,實在是不好意思。老夫以為這場宴席溫溫要親自下廚,應會晚些開宴,沒想到還是如往日一樣。”
“無妨。”向宴生淡淡地道。
羅攬的目光落在一桌的菜餚,驚歎道:“這想必就是菜餚吧,太久沒碰過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