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舉動,向宴生微微抬頭,放下筆,望向她,冷冷道:“先下去,本尊未喊你進來,別進來。”
“宮主,弟子是來侍候你洗漱更衣的。”
“本尊知道,但本尊不需要。”向宴生不悅說。
鳳長歌點頭應好,退了下去,並將他的房門關得緊緊地。
她知,向宴生是不願讓她再看到他現在的容貌,即便是她看過,可也不願讓她再看第二次。
自尊是向宴生的逆鱗,鳳長歌從不會去觸碰他的逆鱗。
在閣外,她靜靜地等著向宴生喚她。
忽得一聲輕微的動靜在假石後響起,鳳長歌眸中露出狡黠,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還未走到那塊假石後,孤影低沉的聲音在假石後傳來,“長歌師妹,你想做什麼?”
他一聲長歌師妹,讓鳳長歌愣了愣。
但一想,叫師妹也無錯,孤影雖是影衛,但在影衛之前也是無極弟子,這輩分上這般稱呼她是對的。
鳳長歌聽到他的聲音,假裝驚訝,纖手捂著胸口,訝異說:“孤影師兄,你怎麼在這?嚇死我了。”
孤影喉嚨一堵,霎時發不出聲來。
方才鳳長歌很明顯是察覺到他在這邊才過來,怎麼過來被他一問,卻將她嚇著的神色,好似不知他在這邊。
“你為何要過來這邊?”他問。那般小心翼翼地過來,很明顯是不想被人發現。
“我剛聽到這邊有響聲,以為是有什麼兔子狐狸在這邊,就放輕腳步走過來,沒想到是孤影師兄,可真是嚇著了我。”
“成天山上怎麼可能有會什麼狐狸兔子?”
“有啊,我看到老夫人的懷裡就有一隻小赤狐。”
“那是老夫人在鹹天山抱上來的,成天山上沒有什麼狐狸兔子。”
鳳長歌喔了一聲,望了望假石離房子的距離,問:“孤影師兄,你為何離房子這麼遠?”
“宮主不喜我靠他太近。”
“為什麼?”這假石離房子幾乎有三米遠,以前鳳長歌做他護衛時,都是在身側就沒試過這麼遠。“為什麼宮主不喜歡你靠太近?你可是宮主的侍衛。”
“我怎知?以前鳳長歌當宮主護衛時,總是隨在宮主身側,即便是入夜歇息,鳳長歌也未曾離宮主這麼遠過。”
這點倒是,他們的臥室只隔著一道牆,夜深人靜時,只要傾耳傾聽都可聽到對方的呼吸。
“孤影師兄,你是在什麼時候當宮主的護衛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鳳長歌一直的詢問,讓孤影心中生起警惕。
“我從今日起就要和孤影師兄你一起待在宮主的身邊,我對宮主一無所知,當然要向孤影師兄你打聽關於宮主的事。”她道。
這話孤影聽著有理,輕輕頜首,“我是在宮主變成現在這模樣才成為宮主的護衛的。”
“孤影師兄是在宮主變成現在這樣才成為宮主的護衛的?”她驚訝問,細長眉毛高高揚起。
她問孤影何時在向宴生身邊當護衛,不過是想打聽出向宴生失去記憶,雙腿成骨的事情。
但,孤影竟會是在之後才成為向宴生的護衛,那便意味向宴生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絲端倪都不知道。
孤影也應她話,“假鳳長歌在無極長宮屠殺三百多無極弟子後,宮主就將自己關在屋中不出,也不許誰人靠近。宮主一夜間變成現在這模樣也無人得知,只是等我們再次見到宮主時,宮主就已是現在這模樣。現在無極長宮中想必誰都不知道宮主面具下的臉怎麼了?雙腿怎麼了?宮主不願意將這一切告知我們,礙於宮主的身份,我們誰都不敢去多問。”
也就是說,除了她與解臨雅誰都不知向宴生面具下的臉和雙腿的事。
鳳長歌微微深思,應是解臨雅幫向宴生掩好了這一切,所以才無人得知。也對,向宴生要是那臉那雙腿讓眾人知道,定有人會猜測這天界有誰能力在向宴生之上,而且那模樣定是妖魔鬼怪的邪術所制,讓人知道定是會引起恐慌,確實不容太多人知道。
本想在孤影身上探聽些蛛絲馬跡,可孤影什麼也不知,她有些微微失落。
晨光漸漸明亮起來,圍繞成天山的迷霧都漸漸散去。
有腳步聲從外傳來,鳳長歌抬頭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是鳳重歌。
她今日又來找向宴生做什麼?
猜測間,鳳重歌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小長歌,我要去見宮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