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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計今年出版的還有短篇小說選集、散文集、雜文集,30年代寫的中篇小說《母親》和《韋護》;四川人民出版社將出版抗戰前後寫的短文《到前線去》和一本《丁玲近作》。

目前我正在從事一部擱筆中斷了二十多年的長篇小說的寫作。

1980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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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巍:序

《丁玲在北大荒》出版了,我感到由衷的高興。我想,延安時期與丁玲並肩戰鬥過的老文藝戰士看到這本書,也一定會和我一樣,感到高興和欣慰的。

丁玲在北大荒的情況,一般人所知不詳。過去,我怕觸及她的傷痛,也沒有多問過她,並且一直想當然地認為她是被髮配到北大荒的。後來我才得知,是她主動要求去的。笑楓同志撰寫的這本書中又告訴我們:1963年,也就是丁玲在北大荒度過五年的艱苦生活之後,作協黨組和###的負責人曾想讓她回來,並且說可以發調令,但她卻表示,願意繼續留在北大荒。丁玲到北大荒,無疑是她一生中的大事。我認為,她的這個決定很不一般,在身處逆境的情況下,沒有非凡的勇氣,是不可能採取這個行動的。而這個勇氣則來源於她對黨的信念和一貫的文藝思想;革命作家必須與群眾相結合。丁玲當時認為,她住在北京的小四合院中,固然可以苟安一時,但被劃了“右派”,沒有人敢接近自己,這樣就會形成與人民群眾的隔離,而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她對自己說:“不必猶豫了。不要留戀這死寂的庭院,到暴風雨中,到人群裡面去,到火熱的勞動中去。”“沉在人民中去,和人民在一起,總有一天能和人民一樣光明磊落地生活。”這就是她當時的想法。

自然,丁玲這次下去,和過去深入生活有很大的不同:第一,她到北大荒那年54歲,已經年老體弱了;第二,用丁玲的話說,這次是像林沖一樣臉上“刺了字”的。丁玲說:“過去我是一個共產黨員作家,是一個靠近中央靠近首長的上層人物,我下去時,一層一層的大小幹部總要歡迎我。請我講話,問我要什麼材料,向我彙報。我的勞動也很簡單,無非是做做樣子,既不出一身汗,也沒有滿身病痛。那時人們對我鼓掌、含笑,圍著我的汽車。看大作家下來生活。1957年下去就不一樣了,頭上有一頂很大的‘右派’帽子,因此,人們雖然同樣圍著看我,卻像是看猴戲一樣,只是覺得新鮮奇怪罷了。”只要意識到這種天壤之別,我們就會想到,她面臨的這場考驗是多麼嚴峻,她面前的歷程是多麼艱辛!

然而,在這場長達20年的考驗中,丁玲終於走過來了,而且是作為勝利者走過來的。儘管這個勝利不免伴著痛苦和眼淚。“我要在幾乎沒有任何光明的處境裡開闊出一條光明的路來”,丁玲曾這樣鼓勵自己,她完全做到了這一點,以一個勇士的姿態做到了這一點。

這二十年,丁玲是怎樣熬過來的,為什麼能夠熬過來呢?歸根結底是她有信念。她始終以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她認為,“一個共產黨員應該經得起委屈的考驗”。“誰一見我都說這是個大右派、大叛徒。但我在內心始終認為自己還是個共產黨員,我要以黨員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她還說,“在那###的日子裡,我是飽經磨難。好心人對我說:你死了吧,這日子怎麼過?我回答:什麼日子我都能過,我是共產黨員,我對黨不失去希望。我會回來的,黨一定會向我伸手的。海枯石爛,希望的火花,永遠不滅。”我確信,丁玲正是依靠這堅強的信念才衝破一道道險關的。

我第一次看到丁玲同志,是1938年在延安。那時我在抗大學習,才18歲,正是人們說的“紅小鬼”。因為喜歡詩歌,我經常到柯仲平同志那裡去,就在那裡見到過丁玲,但丁玲同志並不認識我。日本投降後,丁玲同志來到晉察冀,我也只在一位朋友那裡遇到過她。直到解放以後,我才與她有些接觸。她的作品,我以前斷斷續續地讀過一些,但那時年輕,理解得很粗淺。因此,雖然丁玲同志一向熱情地鼓勵我,但我卻對她缺乏真正深刻的理解,加上年輕,腦子簡單,這樣,我也參加過作家協會批判她的###,也做過錯誤的發言。現在回想起來十分抱歉。但是,1957年把她打成“右派”,我在內心中是有懷疑的。因為1955年她已經作為“反黨分子”被打倒了,1957年的大鳴大放,她根本沒有參加,沒有任何言論,這時的批判,只是把老問題又拿出來升了一下級而已。我記得,那時丁玲同志一開始就有不祥的預感,她曾在會上說,我怕把我打成“右派”。結果還真的把她打成了“右派”。以後這顆懷疑的種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