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維持不住吧?他才不會鳥你。”
姜凝婷哼哼了聲,“有姜涵在的話,對姜沛說話時也可以角色扮演的。”她有些不甘心地想要找回點面子,但氣勢太弱,只好略過這個話題,改下一個,“這不重要,我想說的是,苗旭畢竟是苗昱實際上最大的兒子,在苗昱心中,苗旭毫無疑問有著特殊的位置,不同於其他任何一個私生子女,甚至比三個婚生子女都更特殊。苗祥很介意這個。”
苗可嘆了口氣:“這都是八卦眾的傳言吧?當事人對相關問題一個字都沒說過對不對?”就像八卦裡信誓旦旦地說她苗可性格大變是因為苗佑的刺激,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對,但本質上這就只是集合群體獵奇心理的編故事而已。
作為一個職業寫手,這種故事給苗可個引子,要多少她就能給編多少出來,日更一萬,連載三五個月輕而易舉,全程借鑑各種狗血劇情,借鑑完了怎麼看怎麼眼熟大眾卻還不好指責她是抄襲,因為實在太狗血太俗套太一抓一大把太沒有指責價值了。所以說,沒什麼可稀奇的,也,沒什麼可相信的。
《贖罪》
花易,男,死於二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他的一生可以說成功也可以說失敗,反正關鍵詞在於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得在死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終於為社會做出了點貢獻,用他自己的命。
臨死之時花易回顧自己的一生,想著抱怨這抱怨那看什麼都帶著敵視的孤兒院童年生涯,想著被家人找回生活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簡直就像一步登天讓他越加憎恨他們弄丟了自己那麼久才來找回自己的豪門少年時光,想著對周圍一切都嗤之以鼻又羨慕嫉妒恨總試圖去破壞總是在打砸搶的反社會青年時代……一言以蔽之,就是一生中二得無怨無悔吧?
花易大笑,一邊笑一邊咳血,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沒有一個是經過了處理的,都在盡心竭力地揮霍他的生命力。
理智上說,很痛。如果是在童年時,他一定會在心中痛罵所有叫得出名字的人事物,叫不出名字的他也要安一個名字接著痛罵;如果是在少年時,他一定會指使所有他能指使的玩意去讓造成他受傷的不長眼的東西都痛斃掉,連狗都在指使範圍內,連耗子都不放一條生路;如果是在青年時,他一定滿腦子都在策劃復仇計劃一二三,他傷得越重休息的時間越長,計劃就可以越完備,能弄死的物件就可以越多。
不過,無所謂了,報復回去,再被報復回來,雖然也挺有意思的,但花易膩了,所以這次同歸於盡就好了,不用繼續冤冤相報下去了。之後他去地獄十八層,那些人去十五六七層,哎,不知道有沒有電梯可以串個門啊?
第57章 本章 純文(77nt。)
掛著兩串鼻涕;花易木然地看著面前髒兮兮又到處是裂紋的鏡子。鏡子裡是個髒兮兮一看就惹人嫌的小男孩,實際年齡七歲,看上去頂多六歲;又瘦又小;陰鬱的氣場裹著全身。
“重……生……”花易陰測測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一股子怒火直衝頭頂,暴躁地一腳踹向了鏡子;讓破爛的脆弱物品終於結束其不堪重負的一生;嘩啦嘩啦,碎到了一地。
“作死的狗崽子,你不想活了,”聞聲而來的大嗓門婦人抄著雞毛撣子狠狠抽向花易。
花易沒躲沒擋;壓低了聲音;鬼氣森森地盯著婦人說:“打死我啊,我好期待的。”
婦人狂怒:“你還敢裝神弄鬼?!狗崽子老孃告訴你,真有鬼到老孃面前,老孃也把它再抽死一次!”
呸,死婆娘,老子當然知道你鬼見鬼愁神見神憂,但你丫的怎麼不再多點膽直接抽死我呢?打什麼屁股,有種衝著頭打啊!好吧,知道你沒種。
花易趴在床上挺屍,對於自己重生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相對之下,被雞毛撣子抽一頓這種小事簡直不值一提。那婆娘看著是兇狠,但也就是個普通的潑辣大嬸而已,頂多能造成點皮外傷,扔著不管也幾天就好的小破傷,這算什麼,想當年他的傷有多少次是踩著鬼門關跳踢踏舞啊,一次養傷不養個半年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受傷了……當年毛啊當年,二十年後的事情了。
花易抑鬱,想他殫精竭慮,布了個同歸於盡一了百了的好局,總結自己的一生雖然無益於社會無益於人類……好吧,是嚴重有害於,但也算是波瀾壯闊不虛此生,現在眼睛一閉一睜,就來了個倒帶重來,他大爺的辛辛苦苦二十年……
真他孃的活不下去了!趕緊再找一夥人來同歸於盡吧!
孤兒院的人都發現,狗崽自從被盤姓院長胖大嬸又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