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御史病重,上表請辭。
皇上回復了旨意,請簫御史安心養病,勿以朝中為念。
其後簫妃在宮中因逆顏犯上,被貶為采女,又因伺候皇后不周,被廢黜貴女封號,逐其歸家自養,簫妃因不堪受辱,撞階而亡。
簫御史病中聞此噩耗,當即吐血,性命垂危。其子簫向前本想入宮為父請命,卻驚了九殿下子若的座馬,被當場杖殺宮門之外。
噩耗再次傳入簫府,簫御史正不顧老管家的勸阻,執意站在暖閣上看樓下的雪景。
寒風蕭瑟,暖閣的欄杆上已是落了厚厚的一層雪。京城幾日大雪,四處一片潔白。冷清的簫府內,更顯肅殺。
傳遞訊息的下人匆匆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簫御史身後,卻遲遲不敢開言,簫御史卻似乎已經猜中:“是不是前兒出了意外?今日一早,他不顧我的勸阻匆匆進宮,只怕皇上要降罪的。”
“是,是,老爺……”下人的聲音哽咽了:“皇上到沒有降罪,實際上少爺他尚未來得及進宮面聖,就又衝撞了回宮歸寧的九殿下,被殿下杖殺宮門……。”
簫御史驟聽之下,如重石錘腹,張嘴,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老爺。”老管家慌忙扶住簫御史:“老爺,您節哀,您節哀啊。”
簫御史半天,才站穩身形,忽然仰頭長笑:“可笑啊,可笑啊,我簫某一生忠君為國,到頭來卻落得個受盡猜忌,兒女雙亡的下場啊。”
簫御史再長笑數聲:“杜雲軒,杜丞相,老夫到底還是輸給你了!簫某愧對先皇,愧對先皇啊……”
簫御史自以為忠肝義膽,自以為是在對皇室盡忠,到頭來卻也還是落得如此下場。他悲憤,哀嘆,自己圖謀不足,自己機關未盡,自己心有不甘,卻到底大勢已去。
簫御史最傷痛的,是他始終無法得到皇上的信任和支援,卻不知皇上所有的信任和支援都早已給了杜雲軒一人。
幹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簫御史嘴裡再噴出一口鮮血來,閉目氣絕。
雲軒披著白裘,進宮去見子易。
子衿引了雲軒直行到皇上寢殿前,止步:“婢子未奉命不敢僭越,請丞相大人自行入內吧。”
雲軒點點頭,又停下腳步道:“碧荷呢?”
“碧荷姑姑這幾日抱恙避諱,不敢伺候丞相大人。”子衿微微福禮,恭謹地答道。
“多照拂一下碧荷。”雲軒輕嘆口氣:“她性子柔弱,該是好哄一些的。”
“是。”子衿恭應著,退了下去。
寢殿裡升了壁火,又擺放了數個暖爐,烤著清茶,甜香而又溫暖。
子易躺在龍床上假寐。側耳聽著雲軒褪了白裘,又解了長袍,走到床側。
“不起來給先生問安嗎?”雲軒的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喜怒。
子易只得睜開眼睛,磨蹭著下地,對雲軒行禮道:“易兒見過先生。”
屋內很暖,子易也只穿了淡黃色的小襖和長褲。其實這是雲軒的規矩,子易、凌墨或是千錦單獨與他一起的時候,不得著長袍,便是著了長袍,見了他,也要解開緞帶,免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長袍箍著礙事。
雲軒的手探入子易的頸間,微涼,子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先生走了很遠的路嗎?手都涼了。”
雲軒笑道:“是走了一段路,看看宮裡的風景。”
雲軒靠坐在床上,讓子易側坐在他腿上,探頭過去吻上的唇,纏纏綿綿的,一隻手探進子易的懷內,輕輕地揉.捏著。
難得雲軒如此溫存,子易倒越發被他弄得氣喘吁吁。
雲軒吻了一陣,分開子易的小襖,低頭將吻落到子易已是微微顫慄的小果上。
“先生。”子易有些吃痛,輕輕地喚了一聲。
雲軒抬頭,只用手指輕輕撥弄過去,略蹙眉道:“果真是易兒最嬌氣了。”
子易的臉色紅了,微側了臉道:“易兒嬌氣又笨手笨腳的,當然伺候不好先生了。”
“越來越愛使小性了。”雲軒毫不在意,再低頭下去時,力道更重,子易咬著牙忍著,實在是痛得緊了,才低聲求饒道:“先生……”
雲軒很喜歡子易這般軟了聲音喊他時的樣子,也不再逗弄他,按低了他的身子,直接用“大刑”了。
有宮人在殿外傳燈的聲音響起來,雲軒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子易,卻也不肯放他去沐浴,依舊是抱在懷裡,揉弄著。
直到子易輕呼了一聲,雲軒的手指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