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千錦還有一事相求。”千錦鼓起勇氣,看向雲軒:“若是丞相願意告訴千錦落難實情,千錦願夜夜帶鎖佩玉,順承丞相。”
雲軒眉峰輕揚:“我就是不將實情告訴你,命你帶鎖佩玉,你敢不從嗎?”
千錦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咬了咬唇道:“千錦不敢不從,只是鳴玉鎖能鎖千錦之身,能鎖千錦之心嗎?”
風前不由微抬目光看了千錦一樣,這位千錦公子倒是挺有膽色的,就是凌墨公子和子易都不敢如此公然頂撞丞相。
雲軒淡淡一笑:“伶牙俐齒,倒是也有些膽識,只是到底還是笨的可以。”
千錦不服:“請丞相教誨。”
“你既我的賢妾,便更該懂得審時度勢,懂得屈服和順從,才算聰明。”雲軒很隨意地道:“否則會受什麼樣的苦楚,也都是自找。”
“是。“千錦不敢不服了。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你是靈狐之體,董林早已知曉,當年他迫於我的阻攔,未能用你練功,卻一直不肯死心。”
雲軒到底還是將千家或罪的原委,講給了千錦聽。
雲軒因氣惱千錦的祖父將他的圖紙外洩牟利,確實想給千家一些教訓的。而且他練小周天武功,也確實需要一個靈狐之體,所以他先向爹爹杜百年請求納妾。
杜百年同意雲軒納妾後,他命雲朗去派人去引千錦叔父入彀,但是想不到的是,董林也正把主意打到千家。
只是董林的手段就更殘忍激烈一些,因為他的目的是要囚禁千錦,必須讓千錦失去千家庇佑。所以他命人殺害伶館的伶官,陷害千錦叔父,又買通府衙,將千錦囚禁掖庭院為奴。
犯人進了掖庭院,身份卑賤,只能任人隨意踐踏。千錦在掖庭院中為人所辱,或是生死不知,也不會再有人認真追查,董林就可藉此將千錦帶回的皇陵別院秘密囚禁。
除了要千錦的人,董林當然也不會放過千家的萬貫家財,他指使手下以30萬兩銀準備強購千家資產。
好在雲軒也插手此事,並事事都快董林一步,才能將千錦先帶回杜家,又收了千家的生意。
雲軒的講述清晰簡潔,千錦卻是聽得心潮起伏,五味陳雜。
雲軒看千錦默默不語,似小鹿般跪在堂上顫抖,心裡難得有些不忍。
雲軒輕咳一聲,彆彆扭扭地解釋道:“你是掖庭院的罪奴,按律只能為婢,如此已是招人口舌,我自不便好好待你。”
千錦想起初入杜府時,所受的那些屈辱和折磨,依舊覺得心寒,聽雲軒這毫無悔意地解釋,更感氣怒。
“你如今已是我的妾室,又擅商賈,你若能在一年之內賺回八十萬銀,就用那八十萬銀給昭兒做嫁妝,千家的翠玉軒就還你便了。”
雲軒說了,覺得屋子裡熱,忙又端茶。
千錦本是還在憤恨之中,忽然聽得雲軒這幾句柔聲細語,簡直以為是自己幻聽,等了一等,才發覺一直忍著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心中滿腹委屈,卻是不知因何委屈,也不知為何委屈。
雲軒不明白千錦怎麼突然哭了,他有些心煩意亂,揮手道:“風前領他下去施責吧。”
“千錦叩謝丞相。”千錦跪伏於地,久久不起。
雲軒猶豫了一下:“再過旬日便是你父母忌日,自今日起,你可每日沐浴薰香,在房中祭拜。旬日後,再請報恩寺做一場法事,為令尊令堂超度吧。
雲昭和孟王爺奉旨意趕往玉郡,離京畿之地二百里,離安郡不足百里。
大軍迤邐數百米,槿旗招展。馬車,騎軍,步軍,三軍井然。
雲昭本想騎馬,只是剛騎上去就蹙眉下來了,小孟在一旁誇張地迴護著,看得周圍的兵將偷偷直樂。
都知道孟王爺和西子王剛剛暖房,雲昭騎不得馬也是正常,不由人誇獎孟王爺是龍精虎猛。
雲昭恨不得給小孟咧開的大嘴上套個馬籠子。只得上了馬車,獨自生悶氣。
小孟小心翼翼跟進來:“我給你按摩。”
雲昭壓低了生硬道:“滾,你這個偽君子,禽.獸!”
小孟毫不在意,還是小心翼翼靠近雲昭道:“你沒聽人說,這賢夫賢妻就是這樣的。”
“生麼樣?”小孟的按摩倒確實舒適,雲昭還真有些享受。
“堂上君子,床上禽.獸啊。”小孟笑道。
凌墨端著藥碗各種躊躇,他小心翼翼地傾斜了一下碗邊……
“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