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易在書房的龍椅上端坐,手裡拿了一冊書,卻是在發呆。雲軒推門而入時,嚇了子易一跳。
子易低了頭,只當未見雲軒。
雲軒腳尖點地,已是橫躍過近三丈寬的距離,從門口直接躍落子易身側。
子易想要起身,雲軒冷冷地哼了一聲。
子易立時哆嗦一下,再不敢動。子易心裡本是覺得非常委屈氣怒的,方才也是暗自下了不少決心,這次一定要跟雲軒發一回脾氣的。
可是多年積威之下,子易還是不敢造次。
“跪下。”雲軒冷冷地道。
子易猶豫了一下。雲軒微前傾了一下身體,子易似乎感覺到了雲軒的動作,再不敢執拗,只得違心跪下。
雲軒瞧子易背對自己而跪,肩頸筆直,不由唇角綻出一絲笑意,可是聲音依舊很冷。
“怎麼,長大了,脾氣也長了,還敢跟我這兒擺臉色了?”
“易兒不敢。”子易只得忍氣吞聲。
雲軒十四歲進宮,先皇就將子易交給雲軒,十年來,子易敬雲軒如父如兄,即便做了雲軒的愛人,依舊不敢有絲毫僭越。
今日子易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才敢在雲軒跟前如此放肆,但是這下場想來也是極悽慘的。
如今子易屈膝而跪,再沒有了初時的勇氣和氣焰,只是滿心惴惴,想著如何才能哄了先生輕罰自己呢?
“跪過來。”雲軒吩咐。
子易轉回頭,看雲軒指著他的腿前。
子易乖乖地膝行過去,在雲軒腿前跪好。
雲軒雙腿修長,雙腿分開,與肩同寬,籠罩在淡紫色的錦袍之下,錦袍上並無一絲褶皺,也不會有一絲漣漪。
背脊挺拔,身體略往後靠,將同樣修長的左手手臂輕輕搭在身後的椅背上,右手手肘亦是搭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自然下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個男人,無論是走是站是坐,總是風度翩翩,又霸氣側漏。
子易倒是最喜歡看雲軒這樣坐在龍椅上,有一種君臨天下、胸有成足、無所畏懼的霸氣!
“你發的什麼脾氣?”雲軒淡淡地問:“幾日不捱打,皮子癢了?”
子易低頭:“不是。”
“還敢說不是。”雲軒輕輕哼了一聲:“跪上面來,褪衣!”
子易又是慌亂又是心驚:“先生,易兒……知錯了。”
雲軒冷冷地看著他。
子易只得站了起來,手放在腰間盤扣上,怯懦地看著雲軒:“先生,易兒今日還有晚朝呢。”
這是先帝立下的規矩,為讓子孫勤政,除每日早朝外,隔旬日,還要加上晚朝,處理政務。
“你若想跪著上朝,先生也不攔你。”雲軒淡淡地道。
子易嚇了一跳,想起去年時,因了番邦的事情惹了先生氣怒,被先生狠打了一頓板子,便是上朝時也是垂了珠簾,罰自己跪在簾後聽朝,整整地跪了三天呢。
“易兒知錯了。”易兒忙認錯,解了腰間盤扣,將長褲褪在腳踝,跪上龍椅。
“跪低。”雲軒命。
子易這才明白雲軒的意思,這次並沒有要打他板子的意思,而是另有他罰了。
子易的臉色又紅了,心裡也更是忐忑:“先生……”
雲軒的手已經放到了他想放的位置,子易的肌膚嫩滑,像是新凍好的皮凍呢。
“沒有佩飾嗎?”雲軒手加重了力道。
“易兒……還沒來得及。”子易小聲道:“易兒知錯了。”
“跪著。”雲軒吩咐。
子易跪伏在龍椅上,乖乖撅起臀部。
雲軒人影一閃,已自室內出去了。
子易自然知道雲軒是做什麼去了,心裡雖然害怕,卻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一陣清風自門外吹進,雲軒已經拿著一個玉匣子又躍落到龍椅上。
玉匣開啟,自然是那套極精美的十二獸首玉飾。
這次雲軒當然不會再疼惜子易,直接取了圓潤的玉豬,賞了子易。
子易再跪起時,便特別的不舒服起來。
雲軒伸手拍了拍子易微翹的臀部:“跪直。”
子易只得忍了脹痛,跪得筆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