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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你千萬不要上當!”出其不意拿過更鬆手上的遙控裝置。更松一時大驚失色:“爸爸,你……”欲奪。

承恩手舉著遙控裝置,說:“別動!……松兒,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真情流露,彷彿老了一大截。

就在一房人滿頭是霧之際,大門大開,程玲帶著武警衝進來,對準幾個驚慌失措的大漢:“都不準動!”看門的隨從慌亂打出一槍,遭到武警的回擊,倒在地上。承恩拔出手槍,擋在更松的前面,對幾個隨從吩咐說:“你們把槍放下……”幾個隨從:“老爺子,您……”雖然心有未甘,可面對承恩,只好忿忿地把槍丟下。武警銬上更松。更松如夢初醒,聲嘶力竭:“爸爸,你好糊塗,你這樣做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孩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父母心!”承恩一手舉著遙控裝置,一手把手槍轉向程玲,命令,“把戚隊長身上的東西給我解下來。然後全部撤離此地!”程玲想拖延時間,說:“你真想……跳樓?”向他走近。承恩反而迎向她:“我數到三你們不走,我手上的這玩藝就是最好最後的回答!一、二……”更松拼命的掙扎:“爸爸,我伏法,你別……”被推至走道口。

突然屋裡一聲槍響。更松嘶喊:“爸爸——”

播音員激動不已的聲音:……又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真是不可思議,這位尊敬的黨的領導幹部,竟然用生命給這起綁架案畫上了一個本應該是句號的省略號!難道就因為他是綁架者的父親?

4 祭冥人:足球場上最搔人癢肉的蔫哽:傷停補時那幾百秒鐘

數天之後。室內,四處放著各式的大包小包,離別的氣氛正籠罩著。夜姬邊忙碌收拾東西,邊罵:“報社真沒良心,一聽宇哥沾上安全廳的案子,好像宇哥就是美蔣特務,不分清紅皂白給下崗了。”踢了一腳“中宇創作室”那一塊牌子。得鈹像寶貝似的拾起來,捧在手裡,說:“哼,等咱們探親回來,‘創作室’三個就變成了‘偵探社’,你我在裡面都可以撈一個探長什麼的乾乾。”

“看臭美你的!”夜姬說,“私家偵探是共和國還沒有正式認可的職業哩!”得鈹大咧咧的:“虞頭都說了,看在惠惠的情份上,偵技人才上由他負責哩!”夜姬看了一眼布簾子,又呶了呶惠美先前那間房,打了一個矛盾著的手勢。露眉從簾裡走出來,行至惠惠先前那間房跟前,憂慮止步,返身默默扯下布簾子。房間裡面,打字機正在列印什麼。中宇坐在電腦桌前,痴呆地望著像框裡他曾給惠美攝下的那張照片,剎那間,這照片變成一身青春的惠美……

惠美恨得只跺腳。中宇拿下長焦距,自顧說:“你不懂,這是一張臉孔特寫,陽光和陰影各佔在你畫面的一半,而你左嘴唇邊那一顆小黑痣,正好讓它露在黑白線之間,寓意是什麼呢?是白璧微瑕,還是錦上添花?”

惠美一臉對牛彈琴的神情,卻動了心說:“你再試一試,或者照得出來呢!”

中宇:“擺設也能擺設,但沒有用,那絲圍氛是擺設不出來的。”

惠美:“也許你是對的,我爸爸是作家,整日叨嘮‘靈感’。我現在都參加工作了,仍不懂靈感兩個字。我爸爸曾要我當一個作家,我說我沒有靈感,始終不會寫出一篇小說來,或者因為我沒‘靈感’,但我覺得對我而言,沒‘恆心’是更主要的原因?”

中宇這才用最挑剔的眼光審視著,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由衷的:“到底是靈感的女兒!有種與生俱來的藝術氣質,以及身為美女的驕傲,組合起來就是最致命的吸引力。”

惠美經他一捧虛榮心大起:“十步之內有芳草,這世界到處都是引人入勝的畫面,如果想照下來,背景該是取之不盡的。如果你需要,我就到窗底下襬個姿勢給你照。”特意做了一個完全展露了她誘人的柔軟身段的姿態。

陳瑤提著一籃子香火錢錢之類的東西進屋,說:“你們真磨蹭,今日是惠姐的‘頭七’,虞頭他們在下面等你們哩!”

公墓,四處升起許多燒冥幣和錫箔的煙,那些清煙嫋嫋而起,如絲如縷,在空中鋪展開來,彷彿已在另一個世界。這是亡魂聚集的場所。虞勃率著全域性的刑警,列隊向鑲嵌在石碑上的惠美照片警敬禮致哀。虞勃說:“惠惠,我們對一鼎二釉的案子全部搞掂,移交給檢察院予以公訴,以慰你在天之靈!”

中宇燒著錢紙,低聲:“惠惠,就這幾天,我也經歷了生與死的奇異感覺,本來好像該是永不會發生的,但忽然間卻成為不能逆轉的事實,難有分毫更改。雖說不能指望天下所有的好事都給我佔盡,但為何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