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值得女人一大早找上門來?但不管蘇妄言怎麼問,女人都不肯說出來意,只是反覆說著一句“告訴他有姓凌的故人相訪,他自然就知道了。”
蘇妄言一來拗不過女人,二來也好奇想看看她所謂的“要事”究竟是什麼,便讓家人把三弟領到了前廳。不出所料,睡眼惺忪的三弟見了女人果然是一臉茫然,但蘇妄言沒想到的是,女人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要求見的蘇三公子,竟是勃然大怒!
女人憤憤地說:“我是蘇三公子故交,遠道而來,你們作甚麼弄個小孩子來糊弄我?!”
蘇妄言滿心好奇卻沒見到自己想見的發展,已經有些失望,聽了她的質問,就更是不快,冷冰冰地道:“夫人要見蘇三公子,我蘇家便只有這一位三公子。既然舍弟不是夫人要找的故人,這就請回吧。”
就讓人送那女人出去。
本來一臉怒意的女人卻愣住了,像是終於明白了蘇妄言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好半天,就這麼呆呆站著,眼神悽楚得可憐,最後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離開了。
蘇妄言本來也以為事情到此就算是結束了。但第二年的冬天,這個姓凌的女人卻再一次站在了蘇家門外。依舊是抱著那個青布包袱,說要求見蘇三公子。這一次,蘇大俠親自在書房見了她,想來可能也是夾纏不清,只說了幾句話,蘇大俠就怒氣沖天地把女人趕走了,跟著,又把全家叫到了一起,吩咐說,女人要是再來,就當看不見,不許任何人讓她進來。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古古怪怪的女人卻像是著了魔,每到冬天,就會帶著那個青布包袱出現在蘇家的門外,每一次都說要見蘇三公子。不讓她進門,女人就站在門外等著,也不同人說話,一站就是一整天,總要到天全黑了才肯離開——年年如此,只是那樣子,卻一年比一年憔悴了。
蘇妄言曾經躲在暗處偷看過幾次。
女人一個人站在門外的時候,總是把那個布包袱緊緊抱在懷裡,有時候,會突然低頭看著那包袱喃喃自語。那眼神,柔得像水,甜得像蜜,也說不清究竟是哪裡不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