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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極致,我們的舌頭纏繞對方,飢渴到彷彿他嘴裡的清泉是沙漠中唯一的水源。

分開時他輕輕喘息,臉埋在我的鎖骨,“你剛洗過澡?”

“嗯,就在那個浴室。”我指一指浴室的方向。

“你乾脆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你不是說這裡不能住人嗎?”

“你不是說你一樣住男生宿舍住了7年嗎?”我看他一眼,如春是標準的品學兼優好學生,即使家境優越也不會搞特殊化。不像我是享樂主義者,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夠穿大牌就不會穿ZOO。(ZOO,北京動物園批發市場)

他溫柔地看著我,神情泰然自若,“我們有獨立衛生間和洗浴間,我忘了你要用公共浴室。”

我摸摸頭,清爽的歐舒丹草本香,我最愛的洗髮水。和他一起倚在小樹林旁的牆上,看北京嚴重的深灰色星空,“習慣了,反正都呆了4年。”

過了一會兒他才出聲,“那不是被人看了4年?”

我一愣,忍不住笑出聲,他蹬我一眼,竟然有幾分孩子氣的羞惱,“你笑什麼?”

“如春,如果我告訴你我夏天的時候習慣性不穿上衣到處晃悠,每天晚上都是不拉床幃直接裸睡你是不是要跳起來?”我忍著促狹的笑,其實我還是很有節操的穿著內褲的。

氣惱的吻再次撲來,“搬來和我住,立刻,馬上,不許再讓那些男人佔便宜,女人也不行。”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氣得站直腰轉身就走,我勾住他的脖子,攬住他,“喂,不要這麼小氣。”轉過頭,他比我矮几公分,不用低頭就可以吻上他的耳垂,舔弄著小小的耳垂,“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他大力推開我,眯起眼睛,“你還笑?”說著就要來擰我的耳朵。

最後我們抱成一團,在星空下,在晚風裡。

蘇如春這個人,不說則已,說一不二。結果我真的當晚就打包了幾件換洗衣服外加洗漱用品搬去了蘇如春家,當然,我睡客房,他睡主臥。彼此撫慰,卻終究沒有到最後一步。

週五下午如春讓我去醫院等他,然後一起去找他學弟看我的牙齒。

辦公室裡的只有一男一女兩個醫生,看起來都40歲左右,男的微微謝頂,女的明顯看出來為了遮掩白髮而進行過焗油。

不過我知道,這兩個人的既然能坐在這裡,那麼隨便google一下就能找到一串兒的知名期刊發表的論文,協和的醫生大部分都臨床的同時做研究,掛號排號等著他們看病的人不計其數,大頭有一次在協和掛了一個號,用了4個小時,還是一個月後的普通號,不知道專家號要何年何月。

算起來我還是走了特別通道才能坐在這裡,竟然湧現出幾分驕傲的心理。

蘇如春進來的時候後面還跟著兩個實習生,面色嚴肅,看見我的時候,笑眯眯的問,“等了很久?”

他眼圈下有薄薄的一層孔雀藍,臉色有幾分疲憊的黃,一身的消毒水味,但是目若寒星,神采奕奕,心情頗好的樣子。他昨天晚上沒有回家,應該是有手術。

“沒有,我剛到不久,剛做完手術?”

“嗯,側顱底手術,很成功,剛剛病人家屬千恩萬謝的,不枉我在手術檯邊上的顯微鏡站了5個多小時。”

蘇如春後面跟著的一個長髮的實習生,“蘇醫生今天特別帥,側顱底一直是手術禁區,難度高風險大,我們都看得手抖,蘇醫生卻不慌不忙。”

蘇如春看她一眼,“趙枚,我讓你查的資料查好了嗎?我在等你的報告。”

那個叫趙枚的女孩子朝我吐了吐舌頭,平淡無奇的臉展現出幾分青春的可愛。

我朝她友善一笑。

趙枚湊到蘇如春身邊,說悄悄話的姿勢,我卻聽得分明,“蘇醫生,你哪裡認識的這麼大的一個帥哥,不給我介紹一下?”

蘇如春看她一眼,淡淡的說:“韓若,我表弟,在R大念大四。”

趙枚嘰嘰喳喳,“喲,R大的高材生啊,我還以為R大文科生多不會盛產帥哥,看來越是普遍流傳的道理越容易舉出反例。我學妹在萬聖節舞會的時候和你們學校的一個帥哥還激情擁吻春風一度,嘖嘖,那真是轟動全場。”

我笑容不變,心裡起了個激靈,“我們學校倒是不常有萬聖節舞會,是兩年前那次?你是B大醫學院的?”

趙枚瞪大眼睛,“沒錯,你也參加啦?那天那個男生帶著半張面具我沒看見臉,不過我那個學妹說是個細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