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段!”�
“你不要太過分了,在你家我也盡到責了,拿了工資再出去,難道我說錯了嗎?”�
管家的這種反應還是第一次,他無法相信向來都是唯唯諾諾的管家會這麼對他。再說下去恐怕自己會瘋掉的,他咬緊牙關。�
“好!好!我會給你工資,你等著!”他接著問,“南珠進的什麼醫院?”�
“就是附近醫院。”�
“我問你醫院的名字!”�
“是第一醫院。”�
“你TMD,幹嗎不送到大醫院送到那種地方去?狗崽子!醫院電話號碼是多少?”�
“請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打通了醫院的電話,和護士大吵一通後才勉強和院長通上了電話。�
院長的聲音裡睡意朦朧。�
“您有什麼事?”�
“對不起,這麼晚,我是南珠的爸爸,就是傍晚破了盲腸住院的女孩。”�
“喔,是的……�我聽說了。”�
聽到這種很禮節性的回答,池岡表變得焦躁起來。�
“很抱歉我無法過去,我女兒的手術做好了嗎?”�
“是的,已經好了,但是……”��
後面的話聽不清楚,池岡表害怕起來。�
“結果怎麼樣?”�
“結果不是很好,還得再過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結果不好?……是不是說有生命危險……”��
“現在還不能肯定。”�
“轉到大的綜合醫院怎麼樣?”�
“這個隨您的便。”�
聽起來對方很不愉快。�
“我女兒要是死了,你得負責!”�
“啊,您隨便!”�
池岡表的臉抽搐著。�
“萬一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完蛋了!知道嗎?”�
“你說什麼?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趕快把她帶走!不然就趕出去!”�
“做了手術你就得負責到底!求你救救她!一過了通禁時間我就過去,你等我!”�
回到房內,他一直走來走去,等待通禁解除,焦躁得無法坐下。��
此時的崔九正疼得厲害,玉花生疏地幫他上藥,塗了止血劑,傷口不再出血了,可還是又疼又癢。玉花坐在他身邊全心全意地照顧他。�
“先生,你不能死,拿出勇氣來。”�
每當崔九呻吟的時候,她就這樣流著淚鼓勵他。隨著時間的流逝,處於昏迷狀態的崔九漸漸恢復了知覺。�
“對不起。”�
他輕輕蠕動著毫無血色的嘴,玉花把臉貼在他手中。�
“對不起,你也累了,睡一覺吧。”�
“沒關係,我不累。”�
他呆呆地看著她,要是沒有她不知會成什麼樣子,於是感激地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
“謝謝!”�
短髮少女輕輕搖搖頭,伏在他懷裡,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
“嚇死我了,從現在開始千萬……”��
“我也害怕,可是沒辦法。”他也流下了眼淚,不知不覺的。�
“基督說要愛你的仇人,原諒他們吧,把過去全忘掉。”�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會愛仇人。”�
“你可以愛,你完全能做到,現在也不晚。”�
“是嗎……”��
他的心一點點軟下來,拿過少女遞過來的香菸,狠狠吸了一口。�
“求求你,啊?”�
“不要攔我。”�
“你很危險,這一刀是那傢伙砍的吧?”�
“對,是老大砍的,現在他們只剩一個了。”�
“第六個也殺死了?”�
“嗯,天亮了就再幫我買朵玫瑰。”�
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恐怖佈滿了她的臉。過了好久,她又哭起來,比剛才更厲害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先生不會那樣乾的!”�
他像啞巴一樣看著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
“先生要是再不停手,我就去報案。……我恨你!先生我恨你!怎麼可以把六個人……還嫌不夠,要把最後一個也殺死?”�
“你說話呀!為什麼不說話?”�
他低下視線靜靜地看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