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方向而去,一眼看到系在樹枝上的一根繩子筆直地垂到絕壁下。�
“你看看這裡!”�
年輕的刑警叫他朝手電筒照著的地方看,吳刑警一看之後嚇得倒退了一步。�
“快拉上來!”�
他不知覺地高聲喊道,兩名刑警解開樹枝上的繩子,把屍體拉了上來。�
“真沉……”�
刑警們吃力地把屍體拉了上來。鷹鉤鼻的臉完全浮腫了,兩隻眼睛向外突出,傻傻地盯著天空,吳刑警忍不住吐出來。�
“這次的殺人方法又不一樣。”�
一名刑警嚥著唾沫低聲說道。吳刑警掏出香菸,再一次為崔九感嘆。�
“還是晚了一步,安南英要是早點鬆口就好了……”��
“可是崔九一個人怎麼可能?他綁他手腳時,這傢伙在幹嘛?論力氣,崔九不是他的對手。”
“你剛才沒看到房間裡的酒瓶?這傢伙一個人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崔九出現了。連這個也想不清楚?”吳刑警瞥了年輕刑警一眼,重重吐出一口煙。��
池岡表的全身都變得像刀鋒一樣尖銳鋒利,所有的觸覺都隨時預防著敵人的接近。他藏身在漢城一個普通的公寓裡,機敏的他,早就置了幾處公寓,以備不時之需。�
他現在被兩個方面追殺,一方是崔九,一方是警察。崔九再怎麼神出鬼沒,一對一的話就不在話下。他剛才沒有刺準,下次碰到一定能置他於死地。�
問題在於警方,他感覺到警方現在肯定在搜查自己,對此,他不想否認。�
房間裡沒有電話,不大方便,好在公寓前不遠處就有公用電話亭。他下了三樓朝電話亭走去。拿起話筒投下硬幣撥了號碼,他打的是安南英家的電話。�
過了好久,才聽到一個老婆婆的帶濃重口音的聲音:�
“誰啊?”�
“對不起,安女士在嗎?”�
“不在。你是誰?”�
“我是他認識的人,叫她接電話。”�
“她不在。”�
“不要這樣,快叫她來接電話。”�
“快說,到底是什麼事?”聲音更加沙啞了。�
“您不用太擔心,就是小姐突然覺得肚子疼……”��
“什麼?你說什麼?”他把話筒換到另一隻手,捏緊拳頭。“你給我說清楚!南珠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說肚子疼,送到醫院一檢查。說是盲腸破了。”�
“什麼?然後呢?”�
“住院了。”�
“醫生說什麼?”�
“說很可能變成腹膜炎,應該快點動手術。”�
“然後呢?”�
“叫醫生做手術了。”�
他在這邊瘋了一樣焦急,對方卻是慢吞吞地娓娓道來,他勉強抑制住憤怒,喘了一口粗氣。
三十七巧妙的陷阱
池岡表就像被困的猛獸一樣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不斷喘著粗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的心裡只有躺在手術檯上的女兒的影子,想女兒想得快發瘋了。雖然在別人眼裡,是個不怎麼樣的女孩,但對他而言,卻是天下無雙的寶貝女兒。因為沒有老婆,對女兒的愛又深了一層。即使是惡棍,對於自己孩子的感情和普通人是一樣的。�
他看了一眼手錶,凌晨兩點,離解除通禁還有兩個小時,現在動也動不了。�
他開啟窗門,夜間的空氣迎面而來,真想跑到女兒身邊去。他彷彿看見渾身是血的女兒躺在手術檯上可憐地叫著爸爸,心裡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跑進公用電話亭,重新給家裡打電話。傳來管家慢吞吞的聲音,好像很困。�
“嗯,是我。現在誰在醫院裡?”�
“順子在。”�
順子是他家年輕女傭的名字。�
“情況怎麼樣了?手術結束了嗎?”�
“我不清楚。”�
“TMD!怎麼這樣說話?你被解僱了,馬上給我滾出去!”�
火氣直往腦門上湧,他破口大罵,可對方還是慢條斯理的:�
“出去就出去,可是你得先給我工資。”�
“什麼?你這傢伙找死啊?呀!你找死啊!”�
“嗬嗬,真是……”��
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你還笑?狗東西,看我把你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