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徐驍讓徐鳳年先上去,就聽徐驍說道:“張浩,你也是我北涼子弟,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聽人說,你是陸地神仙境?”
張浩點了點頭,他知道徐驍想說什麼,便說道:“王爺放心,我會照看好徐鳳年的。”
徐驍聞言也是笑了,說道:“賢侄不必如此,我也算是伱的長輩,不用這麼生分,叫我一聲伯父就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鳳年遇到無法解決,或者不方便解決的事情之時,可以出手幫幫他。”
張浩聞言笑道:“自無不可。”
隨後,徐驍便讓張浩先上去了,張浩早就感覺到這底下的空間中,有一個氣息極強的人,張浩自然是知道此人是誰。
對此,張浩並未在意,便上去了。
當張浩走出聽地下的時候,便看見魏叔陽竟然收拾好行李,等在地道入口旁。
魏叔陽看見就張浩一個人出來,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啊?王爺呢?”
張浩瞟了一眼下面,沒說話。
結果,這徐驍雖然有些瘸,可走起路來,一點都不慢,不大一會,便上來了。
魏叔陽見到徐驍上來了,便行禮道:“王爺。”
徐驍聞言,轉身向後看去,結果發現魏叔陽竟然揹著包行禮,像是要出遠門。
徐驍有些疑惑,不由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啊?”
就聽魏叔陽說道:“看世子下去,想來是要啟程了。”
徐驍也是啞然失笑,說道:“不急,過完年再走。”
突然,南宮僕射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突然拔出了雙刀,望向地道。
剛才張浩三人進去的時候,南宮僕射就在現場,此時三人已經都出來了,而南宮僕射卻是察覺到底下有人上來了,不禁提高了警惕。
魏叔陽見到南宮僕射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要對徐驍動手,當即問道:“你想幹什麼?”
徐驍順著南宮僕射的目光看去,也是察覺到底下的腳步聲,也是明白過來,看了南宮僕射一眼,說道:“收起來。”
南宮僕射聞言,沒說什麼,收起來雙刀。
張浩見此,笑道:“又來了一個新老頭,也不知道徐鳳年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費老頭。”
張浩話音剛落,便見一身穿羊皮裘的獨臂老頭走了上來。
徐鳳年過完年就要離府去往武帝城了,這是徐驍給他的試煉,也是他自己必須要走的一趟行程。
而張浩,不論是出於徐驍的請求,還是徐鳳年的軟磨硬泡,最終,決定跟徐鳳年一起前往武帝城。
因為馬上要過年了,臨近年關,連下了多日的鵝毛大雪仍然不肯善罷甘休。
徐鳳年帶著張浩和姜泥,帶著禮物便去了老許頭家,看望過老許頭後,三人便告辭離開了。
張浩知道,這老許頭如今不過是一口氣吊著罷了,若果此時見到徐驍,那最後一口氣也將再也無法維持,已是到了最後的時刻。
老兵不死,只是逐漸凋零。
一夜無話,轉眼已至除夕。
整個王府張燈結綵,陵州城還未入夜就已人山人海,萬家燈火亮如白晝。
遠處遙遙傳來《煌煌北椋鎮靈歌》。
徐鳳年二姐寫詞,徐鳳年譜曲,每到年關,徐驍都會命三十名樂師一百六十名舞姬在城內奏樂配舞,熱鬧非凡。
北椋參差百萬戶
其中多少鐵衣裹枯骨
功名付與酒一壺
試問帝王將相幾抔土
張浩也是回家和父親和弟弟一起過年去了,如今聽潮亭裡,只剩下南宮僕射一人不對,還有三個老頭。
李義山就不說了,孤家寡人一個,魏叔陽更不必說,孤寡老人一個,還有一個獨臂老頭。
這個獨臂老頭是那日張浩他們自地道底下上來的時候,跟著出來的那個老頭。
張浩自然知道這人是誰,就是那個自稱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如長夜的李淳罡,沒錯,這個新老頭,不出意外,也會和張浩他們一起,跟著徐鳳年去武帝城。
張浩在家中和家人團聚過後,覺得應該和聽潮亭裡的老頭聯絡一下感情,於是,便離開了家,到了北涼王府,北涼王府的人都認識張浩,也沒有阻攔。
張浩徑直便去了聽潮亭,結果張浩進入聽潮亭後,便看到徐鳳年正和南宮僕射喝酒呢。
張浩剛一進來,徐鳳年也是樂了,就聽徐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