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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祭鐵甲

徐驍看到張浩和南宮僕射,也沒說什麼。

就見其拿了一個什麼東西,插進了牆上的一個地方,然後轉動起了書架,隨著書架的轉動,地面上慢慢的露出了一個入口。

徐驍看著徐鳳年說道:“走吧,鳳年,跟我來。”

結果徐驍剛走了兩步,好似想到了什麼,說道:“張浩,你也來吧。”

張浩沒有說話,便跟上了徐驍的步伐,跟徐鳳年一起下了地道。

山洞幽深,只有微弱的長明燈照亮腳下石階,張浩和徐鳳年跟在徐驍身後,沉默許久,徐鳳年方才開口問道:“這下面究竟藏了什麼,連我都要瞞著?”

徐驍停下腳步,收起來平日嬉笑表情,沉聲道:“只有你答應接掌北椋,我才能帶你下來。”

徐鳳年隱約感覺,今天的徐驍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燈火搖曳的光影下,眼前這個人不再是一個父親,而是一個肩負了北涼三州之地的北涼王。

隨著三人的進入,張浩入眼所及,便是一座座靈位,一隻只殘破的頭盔疊作巍峨高塔,威嚴、聳立。張浩如果沒有數錯的話,靈位應該是整整五百九十三個。

大廳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供桌,供桌前放著一個茅草的墊子,墊子下是遮掩不住的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陣圖。

靈位上面的名字張浩全都不認識,但張浩知道,這些都是跟隨徐驍平定諸國,掃清寰宇的將士。

但徐驍全都認得。

就見徐驍指著一個排位說道:“陳芝豹的父親,錦遼之戰,他用命換了我,要不然啊,今天我這個位置,應該是他的”

然後徐驍又指向一個位置,說道:“王翦,益闕大敗的時候”

然後,突然對張浩說道:“張浩,伱來。”

張浩聞言,走上前去,順著徐驍的手指方向看去,便見那牌子上寫著‘故錦州十八營校尉張氏諱維明之靈位’。

張浩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便明白了什麼。

因為這個名字的靈位,在張浩的家中,也有一個。

果然,就聽徐驍說道:“張維明,也就是你大伯,西壁壘決戰中,是大雪營的人,隨大雪營衝擊葉白夔的帥旗所在,最終,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起家之時的六百鐵騎,如今還有七人尚在人間,且各個傷殘,你爹張維清就是其一,不過他也是個倔驢,每次我讓人去給他送東西,都被他給趕走了。

卻沒有想到他這個大老粗,竟然有了你這樣的兒子,我想,就算是你大伯泉下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

張浩是知道自己老爹為人的,絕不願意受到這種恩惠,這對張維清是侮辱,所以,後面北涼王府開始轉變策略了,開始對張浩各種給他找事做。讓他能夠接觸到各種市面上買不到的書籍。

這也是張浩為何願意幫助徐鳳年的一個理由。

張浩鄭重的向張維明的靈位拜了四拜。

隨後,張浩和徐鳳年靜靜聽著徐驍講述,講述這些先烈,講述他們的大志。

徐驍環顧四周的靈位,轉身看向徐鳳年,那雙如炬的眼眸熾熱如火:“這個離陽朝,行科舉制,這對天下人來說,不論貧富貴賤,都是個希望。

世人皆稱我人屠,但如果當初國戰,世家不除,你信不信現在的為官之途還是任由世家舉薦。”

徐驍抬頭望著頂上,伸出雙手說道:“你把天下看成一棵大樹,那些世家就是粗壯的枝丫,奪走了全部的陽光,剩下的大部分人,就只能是樹下的雜草,漸漸的枯萎腐爛,所以,斬去世家,這世間才有新生,這就是他們的夢想,也是我的。”

徐鳳年聽到這裡,沉默了,徐驍看著徐鳳年,接著說道:“你大姐嫁去江南,你二姐去了上陰學宮,這都是他們自願的,他們寧可犧牲自己的一生,也要為北涼立下”

就聽徐驍說道:“世人都知道我以六百位北涼驍騎起家,但是誰又知道,他們現在基本上都在這裡了,所以北涼不是我徐驍一人的,也不是徐家一家的,而是無數北涼子弟的!”

徐驍踏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供桌前,點了三根香,插在了香爐中,跪倒在茅草墊子之上,恭敬的磕了四個頭,這才站起身,轉身看向了自己日後的繼承者,眼中有著一絲複雜的期待。

徐鳳年踏步走上前,跪倒在了剛剛的茅草墊子上,一如徐驍,恭恭敬敬的叩首。

徐驍眼中欣慰抑制不住,看來自己的兒子已經成人了,終於可以挑起北涼的這副重擔了。

諸事已了,就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