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我帶著中國人向國外虛心學習的態度,好奇地問道。
“這個嗎?我感覺零部件的數量都是一樣的,就是在某些零件的外型構造上,有點兒不一樣。不過,你看人家西方女孩發育的多好,高原丘陵,層次分明。”“你小子是不是歐美的毛片看多了?”
“看是看了,不過沒有具體操作過。”梁一說這話的時候,瞳孔裡好像射出一道光芒。那代表什麼呢?我覺得那是一個被壓抑的男人對一個女人有點淫褻的想象。
尹明明的精神狀態良好,他正在為認識一個叫李麗娟的女孩子而洋洋自得,這小子沒有具體暴露出他今晚的故事,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神秘的懸念。不過,他忽然冒出一句老掉牙的話來,生活就像是被強姦,你要是無力反抗,就躺下來好好享受吧。我感覺這小子的生活狀態挺混亂的,所以祝願他被一個功夫嫻熟的老妓女,扒光衣服,再殘暴的姦淫。
張志超病了,當他把請假條遞給我的那一刻就證明了這一點。他告訴我說,那個中文系方舟文學社的露天大派對挺熱鬧的。許多人都在那裡盡情的載歌載舞,氣氛熱烈。可惜他自己不會跳舞,也沒有舞伴,更不敢冒著被人扁的危險去找女舞伴,所以他只能站在那裡看,結果由於風太大,而自己又長時間的缺乏運動,導致中風感冒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湧現出一股淡淡的憂傷和哀怨。不過,他還給我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情報,原來柳亞男也參加了方舟文學社,她是文學愛好者。
我沉悶的點亮了一根菸,在煙霧的繚繞中重新審視我對柳亞男的感情。我還清晰的記得我和柳亞男在軍訓時期近距離接觸時的情景。可現在呢?她好像總是在離我很遙遠的地方站著,任憑我怎樣努力,還是無法抵達到她的跟前。為什麼我總是隻能遠距離的張望,而不能近距離的觸控呢?當愛情以強大的力量衝擊心靈的時候,隨之而來的也許就是失重的迷失和無助。
張志超的請假條將我凌亂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親愛的老師:因我身體硬體的防毒能力較差,不幸被病毒抓住了漏洞。病毒發作太過迅猛,輕而易舉就攻克了我的防火牆,我擔心我的身體系統會隨時出現崩潰,故特向您請假兩天,去醫院掃描清理磁碟隧道。
本欲將此請假條透過網路傳至你的個人信箱,但恐遭遇病毒攔截,又欲複製軟盤一張,又懷疑你的軟碟機長期閒置無法讀盤。故用手寫輸入法於紙上,託一同學兼網友交於你手,萬望恩師予以回傳確認碼為感。
看完這小子的熱情洋溢的請假條,我的心情愉快了不少,眼睛也明亮了很多。梁一還在抽菸,那些吐出的煙霧一絲一縷在空中盤旋,漸漸的由濃變淡,最終化為虛無。
夜深了,人未眠。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七點五十了。我用大腳死勁的跺梁一的床板,沒有反應,往下一看,除了一團亂如麻的被子外加幾張衛生紙外,空空如也。
我急忙穿上衣服,用毛巾胡亂抹了一下臉,然後向教室跑去。
那時候,教室已經開始上課了,授課的小老頭髮出陣陣沉悶的咳嗽聲,我沒有直接闖進教室,我怕我的出現會打破許多同學甜甜的美夢。所以我決定等待第一節下課後再進去。外面的樓道空蕩蕩的,風一吹,發出“嗖嗖”的聲響,有種陰森森的肅穆氣氛。
我焦急的看著時間,接連抽了幾根菸。
臨近下課的時候,靜悄悄的樓道口突然傳出一陣低沉腳步聲。我惟恐是前來檢查的考勤人員,急忙閃進旁邊的廁所裡。透過門上的縫隙,我才發現,走來的原來是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大媽,天啊,這老前輩嘴上還很囂張的叼了根過濾嘴。
進了廁所,一是受當前氣氛的薰陶,二是受“既來之,則安之”的啟發,我褪下褲子,決定先蹲一會兒,調整一下自己麻亂的心態。
我百無聊賴的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這裡面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如果將各個時期所有廁所的文化成果整理出來,那必將是一部份量十足的編年史,其意義或許不亞於《資治通鑑》。這裡的文化只是人類娛樂文明發展的一個縮影,坑坑窪窪殘破不堪的木質擋板上佈滿了各類人士的個性簽名和座右銘,其中不乏黃色的小圖片和葷段子。有一幅對仗工整的對聯特別醒目,上聯,天下英雄豪傑到此伏首稱臣;下聯,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帶;橫批,天地正氣。此君的對聯真是氣貫長虹,大有曹孟德當年橫賦赤壁的超級魄力。此外,我還發現了一連串的移動手機號碼,後面寫著:藝術系美貌女子,為您帶來全方位的一條龍服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