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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做了些什麼?

走出放映廳,我發現白慧慧的小臉蛋已經憋得通紅,她一聲不吭的閃到了我的身後,或許是為了防止我的第二次偷襲,有點兒亡羊補牢的味道。我似乎還可以感受到,她對一堵破牆特別感興趣,那上面貼著一張發了黃的舊廣告,字跡還隱隱約約可以辨認,好像是“女子防身術”之類的招生簡介。

胡蕊已經甩開了嘉樂的手,她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別這樣,叫人家看見了不好。

我對窗戶的頭顱打了一聲招呼,說,哥們,我們走了,你的錄影真他孃的好看。頭顱有些受寵若驚,他拐著唐老鴨一樣細長的脖子,說,親兄弟,好姐妹,歡迎下次再來啊。那時候,我們已經拐彎下樓了。

時間接近九點。胡蕊打了個哈欠,低頭看看錶,說,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嘉樂面露意猶未盡般的悵然,不過他還是很牛逼的說了句,那我倆護送你們回閨閣吧。

回去的途中,我們的位置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初步確立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嘉樂和胡蕊並肩打頭,我其次,白慧慧押後陣。月光下倒影出三個長長的影子。

“剛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繞到白慧慧旁邊,小聲地解釋。其實,我說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我不是存心想摸你的屁股,吃你的豆腐。二是,既然我已經摸了,摸就摸了吧,請你不要介意。做人要把胸襟放的開闊點兒,那樣活著才快樂。

白慧慧沉默了,她撅著小嘴,一言不發。我發覺她有種“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烈女氣質。這通常是戀愛中女孩子對付男孩子最好的報復手段,不發言證明態度不明朗,態度不明朗就是要你去猜測,你一猜測就著急,一著急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我現在也比較著急,但我不是螞蟻,因為我不是她的戀人,至少現在不是。

“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你喜歡我嗎?”她揚起臉,閃動著星光一樣的眼眸。

我忽然也變得沉默了,一句話也哼哧不出來。我的腦袋瓜裡亂糟糟的,一撥又一撥的人出現然後又消失。

偶爾還會出現柳亞男的身影,但她的面孔,就像一張沒有對準焦距的照片,總是無法清晰地辨認,而白慧慧呢?這個人現在就鮮活地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問題讓我無助,讓我陷入了一個進步兩難的被動處境。此時,我就像個思了春的少女,犯了錯又覺得無辜。

“是不是很難回答?”白慧慧問。

“不是,我只是感覺太突然了!”我學著言情片裡的臺詞說。

“你別當真了,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白慧慧笑了,流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我窘迫地笑了笑,但心裡還不是很釋然,我不知道她是試探我,還是真的想表達些什麼。

嘉樂和胡蕊已經走到了女生的樓道口。他們倆正站在臺階上握手告別,這個場面有點兒像月臺上分別時的情形,男人對女人說,親愛的,別哭,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女人揉著惺紅著眼睛說,沒有,風太大了,我的眼裡吹進沙子了。

“你上去吧,晚上睡個好覺。”我對白慧慧說。

“好吧,那我上去了。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兒,今天是我的第一次。”說完,她就扭頭跑了,隨即消失在樓道口柔和的燈光中。

白慧慧的第一次代表什麼呢?我冥思苦想。通常,女孩子所指的第一次都代表著初夜,那個鮮血如梅花一樣盛開的夜晚。但我和白慧慧之間連上身撫摸的初級程度都還沒有達到。那是不是指第一次被人非禮呢?

後來我發現也不是,女孩子對於這些吃啞巴虧的事情一般都會埋在肚子裡,自吞苦水,甚至連許多被侮辱過的女孩子事後都沒有去公安機關報案,她們受辱後的傷痕像古老的河道,靜悄悄的。排除這些可能之後,剩下的只有指第一次接吻了,簡而言之叫做“初吻”。我驀地想起一個故事來,說是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接吻後,那個女孩子就懷疑自己懷孕了。白慧慧的言外之意不會是想提醒我,要我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負責到底吧?操,這不可能啊……

回到宿舍,那三個傢伙已經躺在了床上。梁一和尹明明正在小聲的嘀咕著,其中夾雜著對某些女生有點色情的個人評價。張志超趴在枕頭上寫著什麼,他瘦弱的屁股高高的翹上了藍天,頗像美伊戰爭中美國大兵準備發射的地對空導彈。

“俺在外語系環球社裡結交了一個外國的洋妞兒。”梁一騷乎乎地對我說。

“外國的妞和國產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