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氣了,於是就加倍小心,柔聲細語的說:“亞男,今天你怎麼了?”
“你別這樣叫我?真討厭!”
“我這還不是關心你嗎?”我接著說,“你到底怎麼了?不如咱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哼,和你有什麼聊的?連一句真話都沒有!”
我知道柳亞男顯然是想和我慪氣,而我又一時琢磨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去哄她,索性不吭聲了。我心想,真夠窩囊的,在學校裡混跡了十來年,居然連哄女孩子的基本經驗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呢?
這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從我眼前走過,柳亞男慌忙迎上去,我本以為她是為了在我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尊老愛幼的高尚人格,誰知道她卻畢恭畢敬地打了個招呼,說:“張老師,好!”
老太婆微笑的頷首微笑,並面帶疑惑的望了我幾眼,然後走了。
“這老婆婆是誰呀?好象對我有點兒意思似的?”我問。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可愛的老頭兒’,怎麼轉眼就不認識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就是剛才給我們上課的老師?”我迷茫的問。
“是呀,你把人家的性別都篡改了,撒謊撒的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哦,難怪她剛才瞅我,我還誤以為她把我當成她那懂事兒的好孫子呢?”我頓時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其實上課的時候,我確是把任課老師給忽略了,以致我還總是感覺置身於上學期小老頭兒的課堂之中。人總是念舊的。我感慨道。
經過女生宿舍的時候,柳亞男冷冷地撂下一句話:“我上去了!”
我微笑的點頭同意。她短暫的愣了愣,鼻孔裡發出“哼”的一聲,隨後就向宿舍奔去。
我知道這是她的小把戲,那是期待我的妥協。於是我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趕緊追上去,緊緊拽住她的胳膊,說:“別走,我還有事兒跟你說呢!”
柳亞男甩開我的手,揉揉胳膊,惱羞成怒的說:“幹什麼呢?把人家的胳膊都弄痛了。”
“哪兒痛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攬住她的胳膊,輕輕用手按摩起來。
柳亞男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勉強的接受了我蹩腳的免費按摩服務。
過了一會兒,我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滴,便停了下來。
柳亞男見狀,又伸出一隻胳膊,說:“那條舒服了,這條又開始痛了。”
我心裡“噓”了一下,表面上假裝很有耐性很虔誠的樣子,執著地接住她的另一條胳膊來,按摩著,忍耐著。其實我明白這個丫頭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好了,現在舒服多了。”又過了幾分鐘,柳亞男終於收回了所有胳膊。
我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問:“還生氣嗎?”
“我生過氣嗎?”她反問道。
“沒生氣就最好了,瞧你把我緊張的,汗都出來了。”
“對了,你不是說有事兒要對我說嗎?”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說聲,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是不是你對我隱瞞了什麼?”柳亞男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唉,你想哪兒去了,還不是因為昨天喝酒那事情?”我發覺自己的處境變的很被動。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好象你親口提過一個叫什麼慧慧的女孩,對不對?”柳亞男瞪著我,她臉上的嚴肅表情還沒有舒展開。一提到白慧慧,我立刻感覺背後中了一計悶棍,差點兒昏厥過去,我努力地笑著說:“她呀,是我認識我一個朋友,你跟她有點兒神形相似,特別是我喝酒以後,更覺得你們像了,你們是不是花果山的真假女猴王?”
“是嗎?真的是朋友,不是女朋友嗎?”
“當然了,在我心目中一直只有一個女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
“是誰?”柳亞男平緩的語速裡,徒然提升了一個高音。
“現在就在我的大眼睛裡,不信你來看看!”
“你少臭美了,誰稀罕做你的女朋友?”
“柳亞男,如果我說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不會感到驚訝吧!”
“是嗎?你對多少個女孩子表白過這樣的看法?”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那些胭脂俗粉的,和你一比較,都會感到無地自容!”我死盯著她的眼睛,想發現點什麼。
柳亞男略帶羞澀的將視線移開,然後故作無所謂狀,說:“不知道你是在誇獎我,還是在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