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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門口,白慧慧正站在斑馬線的對面。她的臉盤兒在路燈的波光中晃動著,宛若精靈。

我衝她揮手致意,然後滿心歡喜地跑過去,緊緊地把她攬進懷裡。

一輛正在行駛中的公共汽車,“吭哧”一聲,在我們面前緊急剎住了閘。緊接著,一個憤怒的大頭從駕駛室的窗戶裡伸了出來,他吐了一口濃痰,說:“你們親熱也不找個好地方,不如回家結婚算了!”

我連忙牽著白慧慧的小手,逃竄到了安全的地帶。

“幾天不見,真是恍如隔世呀!”我小感慨了一下。

白慧慧偎依在我懷裡,突然哭了。

“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呢!”她抹著眼淚說。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活靈活現的。”我輕輕地颳了刮她那微微上翹的鼻子。

白慧慧揉了揉紅紅的眼睛,漸漸平靜下來。

“你吃飯了嗎?”我問。

“還沒呢?不過我帶了許多吃的東西,我們找個地方消化吧!”

“好吧,正好我也餓的心亂如麻!”

“那去什麼地方呢?”白慧慧問。

“你說吧,優先權掌握在女性手裡。”

白慧慧的活潑瞬間恢復了,她溫柔地點了點我的鼻尖,在我耳邊說:“去我們第一次去的錄影廳,好不好?”

“好是好,我沒意見。不過,你就不怕我還像上次那樣吃你豆腐,佔你便宜嗎?”

“哼,你壞死了,還好意思提以前那事兒。”白慧慧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頗像紅唇吻過的痕跡。對於這個傑作,白慧慧十分滿意,她興沖沖地對我說:“這是一件不錯的藝術品,應該屬於人體彩繪的範疇。”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慧慧的身體,不懷好意的說:“你的身體用來做人體彩繪還差不多,高山流水,煙雨朦朧。”“才不是呢!你那蘆材棒的身材才適合。”白慧慧反唇相譏。

“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只能為藝術獻身了,但願此舉不會讓人感到視覺上的不適!”

“那太好了,我肯定去捧你的場,順便欣賞一下這個抽象的藝術品。”白慧慧眨了眨期盼的大眼睛。

“那你就不怕看到一些似曾相識的老面孔嗎?”

“什麼呀?”

“我把你的面孔繪在我屁股上了。”

“欠揍呀,你……”說完,白慧慧又在我的另一條胳膊上留下一件人體彩繪,她還向我解釋說,這是為了體現藝術上所講究的對稱美。

我心裡想,這些學藝術的是不是都有點兒虐待的傾向呀?就像那個畫向日葵的凡高,動不動就想用刀子割掉自己的耳朵,或者是拿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口腔,難道這些都是藝術的動力嗎?我不明白。

轉眼已到了錄影廳,我前前後後觀察了一陣子,然後拉著白慧慧的手,迅速竄了進去。畢竟現階段的輿論,往往將錄影廳和毛片聯絡在一起,這一男一女手牽手進錄影廳更不是什麼體面而光彩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太張揚,我只能謹慎行事,一切以靜制動。

上了二樓,從視窗又冒出一個頭顱來,這傢伙一下子就認出了我們,他滿臉堆笑的說:“兄弟,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給盼來了。”“你是在盼我的錢吧?”我邊說邊掏出五塊錢塞進窗戶口,隨後摟著白慧慧的肩膀進了放映廳。此刻,我心裡竟油生了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白慧慧找到了上次坐過的地方,用手紙在凳子上擦了擦,示意我坐下。我們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大螢幕上放映的是一部曾經榮獲多項奧斯卡大獎的愛情片,文藝氣息極其濃厚,但我對此並不感興趣。我個人感覺,這些附庸風雅的片子過於沉悶,拖沓,故弄玄虛,它們遠沒有三級片來得痛快淋漓,因此我對《色情男女》的興趣遠遠大於《英國病人》。

大廳裡的人很少,從紙糊的破窗戶外還不時竄進“嗖嗖”的冷風,白慧慧緊緊的裹了裹衣服,說:“有點兒冷!”當然,女人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能裝傻逼。這句話像暗號一樣誘導著我,讓我大受鼓舞,不能自持。於是,我緊緊地把她擁抱入懷。與此同時,我看見自己的舌頭像手一樣探進了她的嘴裡……

“別鬧了,人家的肚子都餓了。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幾分鐘後,白慧慧忸怩著身子,用手指頭使勁地戳了戳我的後腰。

我拍拍她圓溜溜的小屁股,說:“好吧,吃東西。”

白慧慧攏了攏頭髮,從容地在揹包裡掏出幾袋子零食。我隨便撕開一包薯條,“吧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