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力相對稀疏,還是有兩百多騎兵漏網。不過同樣他們也沒有時間完成結陣衝鋒,而是在一條長約兩裡的道路上稀疏分散著,馬上所有騎兵都拼命鞭打著他們的戰馬,在湖岸鬆軟而且遍佈各種障礙的土地上全速衝鋒。但可惜環境限制了他們的速度,等他們衝過這五十丈距離時,幾乎和他們互相能夠看清面容的明軍士兵已經再次舉起了步槍。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槍聲再次響起。
就像被一根兩里路長的棍子橫掃過一樣,月光下伴著黑火藥發射的硝煙,兩百餘匹戰馬上幾乎所有騎兵同時跌落,只有不到二十名騎兵撞進明軍中間,但等待他們的是從兩旁同時刺過來的槍刺,閃爍著寒光的槍刺瞬間沒入一匹匹戰馬的身體,在它們的悲鳴聲中緊接著抽出,馬上騎兵徒勞地勒緊韁繩,但仍然無法阻擋住戰馬的倒下。
緊接著同樣的槍刺刺入他們的身體。
“列隊結陣!”
剛剛從一名清軍騎兵身上拔出刺刀的賀錦,看著杭州城外正在迅速趕來的清軍援兵,急忙大聲吼道。
他周圍最近的數百名士兵立刻跑過來,很快排成兩列橫隊端起步槍瞄準,而這時候增援的清軍正沿著城牆與湖水之間的大路迅速上前。但因為路上情況的混亂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阻礙,戰馬根本跑不起來,尤其是那些混亂掉頭的馬車甚至有幾處堵塞了道路,一看這種情況賀錦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開火命令,匆忙集結起來的數百明軍隔著近百丈寬的湖面瞄準射擊。
雖然實際上已經不可能瞄準,但這種列隊密集射擊的戰術,只需要瞄準大致方位就可以,幾百支步槍齊射總有一些能夠擊中目標的,子彈迅速讓幾十騎清兵橫屍路上,這更加劇了道路的堵塞,那些被困在路上的騎兵竭盡所能地試圖清開道路,但結果卻越來越混亂。
而就在這時候,明軍依然在不斷機械地裝彈,瞄準,扣扳機,子彈以平均不到三十秒一輪的頻率不斷打在清軍中,那些倒黴的騎兵就像擺在湖岸與城牆之間排隊槍斃一樣,在一輪接一輪響起的槍聲中人和戰馬的死屍接連不斷倒下,鮮血從他們身體湧出,逐漸匯入了近在咫尺的西湖。
當鄂羅舜掙扎著從戰馬屍體下爬出來的時候,展現在他面前的就是這樣一幅悽慘的景象。
這位將軍大人也不知道怎麼爆發了一股悍勇,他揮舞著軍刀大吼著衝向對面明軍,在他身後一些退役的八旗老兵也拿起了武器,吶喊著發起絕望的衝鋒,甚至就連一些身強力壯的婦女都拿起了武器。而在他們對面,那些正在從隱蔽處跑出來,整隊前去增援賀錦的明軍立刻舉起了槍,隨著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鄂羅舜的身體就像暴雨中的樹葉一樣不斷顫抖著,最後無奈地倒下了,同樣倒下的還有他身後那些八旗老兵。
“怎麼回事?”
望江門城樓上,張志棟愕然聽著錢塘門方向的槍聲。
作為康麻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封疆大吏,他這一次是真存了和明軍血戰到底以報君恩的心思,尤其是鄂羅舜信誓旦旦要死守杭州後,雖然知道這傢伙是把他的撫標綠營當炮灰,但他也沒有怨言,綠營本來就是炮灰,由綠營頂在錢塘門承受明軍炮火,一旦明軍真正發起進攻,作為精銳的八旗立刻殺過來增援,這種方式也是最合理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
“大人,那鄂羅舜帶著八旗跑了,不但他們跑了,就連駐防城的所有旗人也跑了,咱們被這群混蛋賣了,他們故意騙咱們在望江門死守,他們卻趁機溜了!”
還沒等張志棟派人去檢視,他部下一名守備就跑過來,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混蛋,該死的!”
那怕以張志棟的涵養也不禁罵了起了,不過他緊接著反應過來,怒衝衝地喊道:“那你笑什麼?”
“大人,卑職沒說完,那明軍不知道怎麼得著信兒,就埋伏在錢塘門外呢,鄂羅舜帶著人剛出城就被人給堵著了,現在一萬多口子正排著隊在西城牆根上等著挨槍子呢!”
守備很歡樂地說道。
“呃?!”
張志棟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不該笑了。
“大人,明軍進攻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旁突然傳來驚叫聲。
(有事發晚了,抱歉,我最近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天又熱,孩子又鬧,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