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康麻子,並沒有對他還躺在病床上,兒子們就已經為搶皇位而劍拔弩張的事情有太多表示,雖然這種事情肯定會有人告訴他,但他卻彷彿絲毫不知道一樣。
實際上他只是脫離生命危險,真正康復並且很中二地帶著一個黃金面具出現在朝臣面前,那都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這時候他僅僅是接見一下重要的王公大臣,勉勵一下兒子們而已。同時宣佈自己養傷期間由太子監國,另外褒獎了一下當初為了救駕而受傷的忠心大臣,也就是被楊豐潑了硫酸的那幾個,這裡面九門提督凱音布將功補過沒獎沒罰,倒是被燒爛一隻右手因為感染而不得不截肢的吏部尚書李光地,得到了重重地獎賞。
他不但被升為文淵閣大學士,而且還被抬籍入正黃旗,以後再見康麻子可以稱自己為奴才了。
訊息傳開,滿朝無不山呼萬歲聖明。
但緊接著康麻子又下了一個讓人莫名其妙的命令。
他以太子年輕,獨自一人很難處理那麼多國家大事為理由,下旨命令幾個兒子分掌六部,大阿哥掌吏部,三阿哥掌兵部,四阿哥掌戶部,五阿哥掌禮部,七阿哥掌工部,八阿哥掌刑部,總之既然是親兄弟,那都是要負起責任來,不能看著太子一個人操勞。
兄弟協力,齊力斷金嘛!
可憐胤礽真想說我真想一個人操勞啊!
很顯然這個老東西還嫌他的兒子們鬧得不夠大,他希望這些狼崽子們再接再厲,繼續廝殺直到最後分出勝負,然後由最強者繼承自己的萬世江山。
當然,主要也是防止胤礽做大生出某些不該有的心思,在這方面康麻子可是很警覺的,畢竟這個太子做得有點久了,他要讓這個兒子明白,朕一日不死你終究是太子,這麼多狼圍著你最好乖一點。
康麻子怎麼禍禍自己的兒子們,這個就跟楊豐沒什麼關係了,他這時候正在長江上順流而下直奔松江,程子銘乘坐的是一艘沙船,當然不是說運沙的,這是一種長江中下游現在廣泛使用平底船,也可以當近海船。他是荊州人,這一次是老母病重回鄉探視,病好後重新回松江,這傢伙很有錢,這時候的松江府是外貿口岸,撈錢比別處容易得多,他已經做了兩年通判,正活動著準備再幹一屆。
康麻子的海禁在幹掉鄭家後就開了,只是過了些年又關了而已,但少女偶像又給開了,至於真正徹底閉關鎖國那是乾隆乾的,這時候正是開禁的時候,可想而知做那裡的地方官,得是多麼肥的肥缺。
楊豐這時候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熱情,不但一分錢不要帶自己搭順風船,而且還當貴賓好吃好喝伺候著,就差晚上把小妾推進他船艙了。
“瑪的,這玩意兒還有記號呀!”
這貨站在自己船艙,拿著一張金葉子對著太陽自言自語。
他當初要金葉子也只是電視劇看多了,卻沒想到真有這東西,黃金壓成的四方形箔片,一片這時候標準一兩重,拿這東西消費就跟後世大老闆裝個逼的支票簿一樣,一張就夠普通人家累死累活一整年的了。更重要的是這上面還有銀行商標,就像他的這些,上面全帶著內務府監製字樣,這東西是內廷採購皇帝賞賜才用到的,他出手就是這玩意兒,程子銘要不誤會成北京城出來的貴戚才怪呢!
很顯然這傢伙是想攀高枝。
“楊兄弟!”
他正在看著呢,外面響起程子銘的喊聲。
楊豐趕緊答應一聲,把他手中金葉子放回包內,他卻沒發現下面那張沒有被他拿起的金葉子上,比這一張還多出四個字來。
程子銘是來邀請他赴宴的。
這傢伙把楊豐拉到船頭,那裡已經擺上了酒菜,看得出還是頗為豐盛。
“來,來,楊兄弟,這船上也沒什麼好東西,咱們先將就一下,等到了松江府,為兄再給你好好接風!”
程子銘一邊示意小妾斟酒一邊說道。
“程兄客氣了!”
楊豐大剌剌地坐在那裡,很隨意地看著那小妾說道,完全擺出一副被寵壞的貴公子姿態,他越是這樣程子銘越當真,畢竟像京裡的勳貴子弟們出門到地方上都是這德性,別說他一個六品通判了,就是知府道臺在這些人眼中都不過是家奴而已,不論為他們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要是顯得很感激反而就不正常了。
“你是通判,正六品吧?”
楊豐喝了口酒沒話找話地說道。
“正是。”
程子銘說道。
“哦。”
楊豐一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