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朝兵部侍郎田文鏡一臉鄭重地說道。
“你們?”
卡列金鄙夷地說。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就像是夏日遠方的沉雷般,一連串隱約的爆炸聲驟然傳來。
“快,南關!”
田文鏡臉色一變急忙喊道。
卡列金立刻吼了一嗓子,五千哥薩克如洪流般向南全速前進。
而此時的南關,已經被黃綠色的霧氣吞噬,在這道關隘南邊的山頂上,二十四名明軍士兵扛著十二具單管輕型火箭發射器一字排開,一枚枚火箭瞬間飛出拖著長長的尾跡撞在那片黃綠色霧氣中,隨著爆炸聲響起,霧氣立刻又濃了許多。
沒有重型火炮的騎兵缺乏攻堅武器,既然這樣那就把du氣彈配上吧!
可憐守南關的武器蒙古士兵們根本就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突然間就禍從天降了,在刺鼻的氯氣中他們尖叫著沒頭蒼蠅一樣四散逃亡,竭盡全力躲避這惡魔一樣的毒霧,然後緊接著一個個栽倒在地上劇烈咳嗽著,任憑氯氣生成的腐蝕性酸液燒蝕他們身體內部的器官。
“我就喜歡這東西!”
郭洪站在山坡上拄著軍刀說道。
“旅長,你看那邊!”
徐明指著北邊喊道。
郭洪抬起頭舉著望遠鏡望去,北邊的天空中大批的鳥正在接連不斷起飛,而且不斷盤旋著不敢落下。
“啊,有人來了。”
他很隨意地說道:“還有多少du氣彈?”
“一百二十枚。”
旁邊的輕型火箭炮隊隊長說道。
這種輕型火箭幾十斤重,加上發射器也不到六十斤,但射程的話卻可以達到三里,雖然威力小點,但裝du氣還是足夠用的,明軍騎兵都是用戰馬駝著,一批馬馱四枚,基本上可以隨大部隊任意行動。
“停下,別打了,留著給新來的客人!”
郭洪說道。
這時候南關的守軍已經完全崩潰,那些迷信思想嚴重,而且沒有嘗過這種武器蒙古兵們還以為是什麼妖法呢,老成的後代打仗倒是不怎麼怕死,可對這妖法那是有著根深蒂固的畏懼,五千守軍除了被燻倒的,其他一窩蜂般從南關逃了出去,而就在這時候下了馬的明軍騎兵已經紛紛衝上了附近的山頭,然後悠閒地找個視野開闊地方站好,舉起步槍豎起標尺開始打移動靶了。
南關又不大,無非就是一片幾百米長寬的小谷地,明軍步槍有效射程一里路,也就是六百米,基本上覆蓋整個南關。
可憐那些蒙古兵們,剛從du氣的地獄逃出來,緊接著就在密集的子彈中倒下,而且還沒有任何還擊能力,他們的滑膛槍是無論如何也打不到明軍的,能夠打到明軍的大炮又都在du氣裡面呢,誰敢回去開炮?反正已經跑了,那就乾脆繼續跑吧,但就在他們狂奔準備向著北關逃跑的時候……
哥薩克到了。
沿著山路狂奔的哥薩克騎兵瞬間和同樣沿著山路北逃的蒙古步兵撞在一起。
“快,快回去,回去堅守!”
田文鏡將軍揮舞著馬鞭怒吼道。
但他的馬鞭毫無用處,都被驚了的蒙古兵們絲毫不理會他抽下來的鞭子,一窩蜂般湧過去衝得他差點從戰馬上掉下來。
將軍大人憤怒地扔掉馬鞭抽出了軍刀,一刀砍翻了一名潰兵。
緊接著他面前的蒙古兵停下了。
“都回去,堅守南關!”
田文鏡威風凜凜地拎著滴血的軍刀吼道。
驟然他胸前多了一支步槍。
他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著步槍的主人,那名蒙古兵猛然向後一退步槍,沾滿鮮血的刺刀跟著一下子從他胸前抽出。
“你們……”
他悲憤地說道。
但卻被另一名蒙古兵一把拽下了馬,緊接著無數只大腳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而就在同時,卡列金和那些哥薩克也正毫不客氣地揮舞著軍刀砍向潰兵,試圖阻止住他們的潰敗,但他們和這些蒙古兵之間本來就有舊仇,哥薩克向遠東擴張過程中可是經常殺蒙古牧民,現在都跟著胤褆混,厚此薄彼的情況免不了,所以哥薩克和蒙古兵平常就喜歡發生個衝突,現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玩那就是火上澆油了,那些潰敗的蒙古兵立刻紛紛對著哥薩克舉起了槍。
“呃,他們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舉著望遠鏡的徐明,直接被這詭異的一幕搞懵了。
“管他們去,反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