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道已經上了當的拉赫曼率領著五萬浩罕和布哈拉聯軍,冒著風雪日夜兼程,依靠著數萬頭駱駝運輸物資,在冬季荒蕪的草原上長途跋涉數百里,終於趕到了下一站。
姑墨。
這裡屬於山南省會溫宿府所轄,在這片塔里木河上游,天山雪水灌溉出的綠洲區,總共有四座城市,姑墨,溫宿,還有北部的大石城,東部的金川,而拉赫曼第一個需要面對的就是姑墨城,已經推斷出這裡守軍情況的他沒有浪費力氣,進攻這些重兵防禦的堅固城堡純屬自殺。但他手下全是騎兵,明軍的預備役離開城牆和鐵絲網的保護出來迎戰同樣是找死,也就是說明軍除非瘋了否則就不會出城,就像他主動攻城就是傻了一樣。
既然這樣幹嘛做這種蠢事?
他有五萬大軍在手又不是說兵力不足?
這地方是草原也不是山地險隘,除了攻城沒有別的路走,這周圍全是一馬平川雖然有河流但冬季也變成了小水溝,根本不存在什麼阻礙,隨便他愛怎麼走就怎麼走的。於是緊接著和在其他地方一樣,他留下了五千騎兵,分別在姑墨和金川之間各建起一座營壘,牽制明軍同時保護後勤線,然後他的四萬主力繞過這一帶繼續向東直撲龜茲。
這時候他的物資供應已經很緊張了,從浩罕到這裡他的攻擊距離已經超過千里,雖然遊牧騎兵攻擊距離遠,而且沿線除了過蔥嶺之外其他都是一馬平川沒什麼險阻,但問題是這個季節不行啊,無論他們的戰馬駱駝還是驅趕用作食物的牲畜,都得需要大量的牧草才行,這時候大雪覆蓋了草原找不到那麼多吃的,馱隊運輸物資杯水車薪,遊牧騎兵的大殺器是以戰養戰,而至今他沒攻下一座城市,也沒有搶掠到一粒糧食。
千里遠征之後匱乏是必然的。
甚至還沒到龜茲就已經必須得殺駱駝吃了,也就是說他們必須攻下龜茲,那裡有班超城和龜茲城,這兩座城市囤積的糧食就是他們的希望。
然而拉赫曼卻不知道,此時在遙遠的函館,一個正泡在溫泉裡享受數十名美女溫柔撫慰的傢伙,正懶洋洋地伸出手,在一名雙膝跪在面前的軍裝少女手中接過筆,然後在一份檔案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後者緊接著站起身退出,幾分鐘後無線電波從停泊函館港的東方號上發出,瞬間跨越數千裡到達南京被明軍總參謀部的電臺接收,很快一道無線電波就以同樣的速度到達龍城,而龍城的無線電波同樣緊接著發射。就這樣在函館的命令發出不到半小時後,距離拉赫曼七百里外的一座城市裡,一名明軍軍官以最快速度衝出房間,緊接著在這座城市周圍十幾處軍營裡手搖警報器淒厲地鳴響,同時一顆顆訊號彈不斷射向天空炸開。
緊急集結。
這裡是皮山,在這片孤懸沙漠中,總面積不過一千平方里的綠洲上,那些無聊得在冬季草原上賽馬打獵的預備役和後備役民兵們,看著天空中炸開的訊號彈,聽著隱約的警報聲,驚叫著紛紛跳上身旁的戰馬,然後以最快速度衝向他們的軍營,而軍營內一隊隊騎兵正在列隊並檢查自己的武器彈藥,如林的長矛,耀眼的馬刀在這片空曠的草原上,逐漸匯成一道道鐵騎洪流。
緊接著鐵騎的洪流開始洶湧向前。
這是五萬大軍。
五萬輕騎兵。
而他們的目標是西北。
越過一百里的沙漠之後,那裡是西夜城,然後再向西北就是疏勒,向東北是尉頭,他們將和那裡的近五萬民兵還有四千明軍一起,淹沒留在那裡的一萬五千浩罕騎兵,徹底關閉蔥嶺的大門。
拉赫曼當然不會知道這些。
他依然在向著龜茲進軍。
“這才叫關門打狗呢!”
楊皇帝躺在溫泉裡得意地說。
“陛下,松前伯覲見!”
一名侍女在他身旁跪下說。
“更衣!”
皇帝陛下起身說道。
一幫侍女趕緊上前,給他溫柔地擦乾淨身上接著穿上龍袍,小心翼翼地服侍他梳妝打扮然後擺出一副帝王威嚴,邁著方步走到了行宮的大殿坐下,很快大明外藩松前伯,也就是原本的倭國松前藩藩主楊邦廣在侍女引導下走進來。只不過他現在叫楊邦廣,這是他自己哭著喊著要改的,所以楊皇帝也就直接賜姓了,不僅僅是他,這時候絕大多數外藩都賜姓楊了,尤其是那些原本信zhen主的都改姓楊,畢竟他們以前的姓嚴重不符合審美。
“臣叩見陛下!”
他趴在地上行大禮說道。
“愛卿平身,朕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