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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了茶沫,啜了一口,皺眉向惠仙道:“這茶太濃,本宮早說過,早膳前不宜飲濃茶,今日茶房是誰當差?革她一月的用度!”

惠仙忙躬身接過茶盅,說道:“是奴婢的疏忽,今晨奴婢睡過了,起得遲些。恰巧茶房新來了兩個丫頭,奴婢也忘記了去叮囑一聲,因此這茶才濃了些。”

皇后冷冷的說道:“你是茶房管事麼?那桂旗與桂枝又是做什麼的?既然她們沒交代清楚,便連她二人的用度也一併革去。”

惠仙道:“娘娘,桂旗和桂枝一向當差謹慎,向來宮裡進了新人,都是她們在**著,這樣要緊的事情,她們怎會不交代清楚?想是兩個小丫頭還未掌握好分寸,還請娘娘寬恕這一次。若明日還不好,再一併罰過不遲。”

我看著惠仙,暗暗點頭。只見她身著天青色方勝紋綾紗半袖,梳著高髻,簪著兩支雪青色堆紗宮花,與尋常的掌事大宮女一樣打扮,沒有半分出格。想起前晚她拿著畫像在皇后面前湊趣,何嘗不是在為我說話?皇后身邊的第一人,難得如此敦厚。

只聽皇后道:“也罷。既然惠仙你為她們說情,本宮便依你。”說著看著陸貴妃道:“陸妹妹還剩著幾日,也免了吧。若跪出舊病來,便不好了。”陸貴妃忙拜下謝恩。

皇后道:“還有一事,徐女巡過身也有一陣子了。陸妹妹宮裡還少著一位女官,本宮瞧著御史中丞車回的小女兒車舜英就很好。前些日子隨她母親順義君進宮請安,十分安靜懂事。雖然還未滿十二歲,可是本宮著實是喜歡,已經和她母親說了,讓她到你宮裡做個女巡。不知妹妹可願意?”

陸貴妃的嘴角微微一動,隨即微笑道:“皇后既說好,臣妾無異議。多謝皇后恩典。”

牽著高曜的小手從守坤宮出來,金色的陽光如陸貴妃身上的亮紗,肆無忌憚的揮灑在每個人的身上。錦素和史易珠都穿著霜白色的如意流光錦,身子一動,浮光洋洋如波紋,著實好看。

錦素拉著高顯的手靠近我。兩個小兄弟一見面便不肯安靜,飛快跑下漢白玉階梯,兩個乳母在後面追之不及。平陽公主和義陽公主手拉著手,緩緩走了下去。

我心知必是錦素和史易珠身邊的人將畫像的事情告訴了王氏,一時不知怎樣面對她們,昨日見面便淡淡的。我正欲加快腳步追上高曜,忽聽錦素在身後道:“玉機姐姐請留步。”

我不得已停下腳步,轉身道:“妹妹有何指教?”

錦素尚未察覺我的心緒,與史易珠一道追上來,微笑道:“有一事要向姐姐請教,望姐姐指點一二。”

我微微冷笑道:“是昨日皇后下旨裁了乳母的事麼?”

錦素和史易珠相視一眼,屏退身邊的小丫頭們,小心說道:“不瞞姐姐說,平日裡照料大殿下的事情大半都是我宮裡的溫嬤嬤做了,如今溫嬤嬤乍然出宮去,剩下的劉嬤嬤有些不得力,我也不懂得這些,因此宮裡亂作一團。請問玉機姐姐,皇后娘娘為何驟然下旨裁剪乳母?”

我見她說得可憐,不禁有些心軟,便道:“這個麼,我也不知道。前日皇后深夜召見,以周貴妃畫像之事質問於我,我費了許多口舌才得以消除皇后的疑慮,這會兒還心有餘悸呢。皇后的懿旨,又如何會與我這進宮才剛二十日的人說呢?”說著,只看她倆的神色。

錦素奇道:“姐姐在自己的宮裡作畫,愛畫誰便畫誰,皇后連這也要管?”頓了一頓,方才恍然道:“玉機姐姐這是在疑心妹妹麼?”我見她眉心微蹙,目光坦然,實在不似作偽,心中頗為疑惑。

只聽史易珠沉吟道:“雖說當日看畫時只有我和錦素姐姐在,但我們二人只覺那畫像是姐姐閒時作來自賞的,且若不是看衣飾,也認不出那是周貴妃。我二人怎會以此事構陷姐姐?姐姐再想想,我們看畫時殿門大開,或許是別有用心的人看見了;又或者,是我二人回宮告訴了別人……那也說不定。”

錦素忽然身子微微一顫,轉頭看了一眼她的母親杜衡。杜衡正站在幾步之外,對小丫頭們吩咐著什麼。錦素紅了臉,低頭說道:“妹妹只向母親說過。”

史易珠道:“我曾向周貴妃說過,貴妃囑咐我不要將此事再說與別人聽,因此妹妹便沒再向第二人提過了。”

我見她二人神情懇切,不禁嘆道:“這人是誰,我不願再想。兩位妹妹也別往心裡去。”

史易珠道:“姐姐無端受奸人誣陷,受了這一番驚嚇。都是妹妹們的不是。”

我淡淡一笑道:“究竟是我自己不小心。”

史易珠道:“若身邊有人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