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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你為太子!本王不服,死也不服!”

高思諺道:“父皇曾經非常器重皇兄,是皇兄自己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怨不得任何人。”

高思諫面色大變,無言可對。高思諺淡然一笑,向群臣說道:“驍王不思聖恩,外怠徵虜,內謀帝位,更隱匿大行皇帝仙去之蹤跡,其心堪察。今於金殿之上,已口認謀逆之罪,著刑部押入天牢,擇日御審。先帝貴妃陳氏,縱安平公主備策內應,已由皇太后查明,陳氏認罪,從此廢為庶人,撤廟享,逐出宗祠。安平公主已死於亂軍之中,形破肢殘,分其屍葬於四邊,永世不得移葬皇陵!”

驍王大叫道:“本王母親是先帝原配,你不過是個庶子,敢廢她!”說著一躍而起,撲向御座。驍王身懷武功,離得又近,一瞬已撲到跟前。但見青光一閃,驍王大叫一聲,原來是高思諺用長劍斬斷高思諫幾根手指,血濺金殿,斷指落地,猶自抽搐。殿前侍衛連忙將驍王擒獲。

高思諺將長劍拭淨還鞘,混若無事,只是說道:“傳御醫為皇兄療傷。”又向高思諫說道,“爾今弒君,本當重罪處死,念兄弟一場,暫不議罪,皇兄請善自珍重,若死在眼前,不得見老母一面,豈非不孝?”

驍王捂著斷指處,一頭冷汗。高思諺吩咐侍衛帶他下去,但見血流了一地,逶迤至奉天殿外,聲雖不聞,血成一線,綿延不知幾許。

冬天,輔國公因為舊傷復發,去世了,皇帝下旨大葬,周淵悲痛欲絕。冬去春來,先帝入皇陵,驍王處斬,慶國公等均被處死,這一年是鹹平元年。這年,周淵在佛堂中居住,每日只是抄經唸佛。

鹹平二年的春天,宮中傳來訊息,皇帝預備大婚了。周淵走出佛堂,每日除了侍奉婆母,便還是讀書練劍,入宮陪伴皇太后。春分這日,皇太后舉行春宴,請各宮太妃女官,各府誥命小姐,入宮飲宴,一時金沙池畔,脂香粉色,鶯聲燕語。彼岸雖然桃之夭夭,然與此地相比,亦少了動人聲色。

皇太后尚青雲笑向周淵道:“你看,各府小姐,你瞧著誰可為國母,也幫哀家參詳一下。”

周淵也笑了:“姑姑原來借題發揮,不為行樂,倒為挑選皇后來了。如今皇上還未滿十八呢,倒用不著這樣著急。”

“淵兒你不曉得,自從皇兒登基,整日忙於政事,大婚之事哀家也問過好幾次,總是回說過些年。可是,哀家做母親的心,皇上又怎能全然曉得。如今他成了大業,也要成家生子,我方能放心。如今且挑著,有好姑娘要留心才是。”

周淵嚐了一塊糕,笑道:“姑姑,你放心吧,這裡的小姐,十位裡面我倒認得八位。”

“淵兒何以認得這麼多位小姐?”

“姑姑,這些小姐夫人經常來我府上,自從我孀居謝客,她們才有一年不曾登門,可是書信禮物卻也不短,今日看我入宮侍宴,怕是又要不清淨了。”

尚青雲嫣然一笑:“這倒都是哀家的不是了,累你不得清淨。既然這些小姐你都認得,你便給哀家參詳一番好了。”

“姑姑,這得讓皇上自行相看,我們挑的,皇上未必喜歡。”

“淵兒,你真與哀家想到一起去了,皇上答應了哀家,處理完政事就來飲宴。”

周淵笑笑,此時恰有幾府的夫人小姐齊來祝酒,周淵便趁空躲了開去,信步而行,便到了池中的汀蘭榭中。岸邊的老柳,根系牢牢抓住湖底,無盡蔓延,嫩枝飄入汀蘭榭,周淵隨手摺了一支,當劍舞了兩下,便騰身一躍,又一躍,已翩然站上汀蘭榭頂。春風有些冷,還有些乾澀,周淵淚流滿面,很快便成陳舊的水跡。莫璐不在的日子,她早已習慣,每日抄經唸佛,超度亡靈,早已不想什麼了。然而這**撩人,想起春池畔曾劍舞互酬,斗室中曾舉案齊眉,執竹管曾同默兵書,持柳枝曾送贈離人。周淵想起這一切,不禁黯然。金沙池畔歡聲笑語,這廂卻好不淒涼。周淵便想起一句戲詞:似這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願,便酸酸楚楚無人怨……

若生生死死隨人願,便不會人生剛剛開始,便如墮冰窟;看那邊,新人還在裝扮,尚未粉墨登場,一片火熱,哪裡會有酸酸楚楚的怨……

鹹平三年春天,皇太后懿旨,著各府各部各路各州在官中民間挑選才德兼備,貌妍性逸的少女入京備選。入京後的少女由宮中女官大挑,選一百位留宿宮中,覲見皇帝與皇太后。薦花節後,中選的便留下,其餘或稱為宮中女官,或賜路資回鄉。

皇太后於宮中只是忙碌皇帝大婚的各項事宜。薦花節前的一天,皇太后一團喜氣,向周淵笑道:“皇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