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了,這樣他還能看得到她?真是遇鬼了!
想想實在很無趣,決定不再看了,便直接跳上床。
傳來的男人低笑聲,不是先前那叫卿官的聲音。“你嚇到人家小妹妹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頓了頓,再道:“是誰家的小孩,半夜三更的,她的爸媽在做什麼?沒發現這麼小的孩子還沒睡嗎?”
拷!她多小啊?
“人家的小孩你管什麼?搞不好她的爸媽正忙著讓她多個弟妹呢!”
低階!埋進暖暖的被窩裡,不願再受外界干擾。
變態鄰居!不過無妨,她一向沒跟鄰居打交道的習慣,可以避開他的
中午一點鐘。
一樓公寓大門半掩,男人推門而進,一身花色小牛躍入眼簾。
“小牛妹妹?”那男人顯得有些驚詫。
站在信箱前的女孩聞言,茫茫然地眨了幾回眼,才瞥眼鎖住眼前這男人。
他在微笑,面容十分的溫和,像是對孩子縱容的笑顏。
她看看他,再低頭看看身上未換的小牛睡衣。
“嚴卿宮;就叫我嚴哥哥吧。”他在自我介紹,走近鋁門,關上。事實上,他雖然笑意可掏,但眉間卻輕微的打了個褶。
“你剛睡醒?不用上學?”
迷惘閃進她的眯眯眼。卿官、卿官……好耳熟!小牛妹妹……不就是那變態鄰居嗎?
拷!她的瞳仁大睜,直覺抱著剛從信箱裡拿出來的報紙,往後一跳。
咚。
“媽的!”她吃痛,撞到後頭的牆。夭壽!痛死人了,就知道今年犯太歲,流年不利啦!
他的眉褶更深更長,冷俊的臉龐露出不贊同的神態。
“女孩子罵髒話很難聽喔。”那是誘哄的語氣。
你管!她詛咒,很想罵出口,但怕事,只得縮回嘴裡。
“卿官!”一樓的鋁門外貼著張放大的臉,高大的身軀彎曲,像是長頸鹿費勁地在觀察門內的動靜。“你真他媽的帶種!存心整人是不?大熱天的,你要我熱死在外頭啊?”順道暴力的踢了踢鎖上的鋁門。
雅惠原本不清明的眯眯眼睜得更圓,像在控訴為何外頭的人罵髒話,而他卻厚此薄彼的指責她。媽的!她跟他甚至談不上認識!
而他卻誤以為她的眯眯眼張到極限是因為駭怕。
“不怕,不怕!那是丁哥哥,只會叫不會咬人,人很好喔。”他的語氣頓了下,厚實的肩側了側,完全擋住玻璃外如豬頭般的大臉。“現在,快上去。”
她看了看他,奈何沒戴眼鏡,所以看不出他細微的表情。一向,她奉“凡事少惹”為圭臬,未吭一句,她順從民意跑上樓
“小妹?”他忽然叫道。
“幹嘛?”她終於脫口而出,停下腳步。
“你住幾樓?”
要玩敦親睦鄰的遊戲嗎?太過老套了吧?
“別怕,我們住同一棟,哥哥住二樓,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哥哥。”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想像他噁心的微笑。惡!他到底當她幾歲啊?害她全身起了一陣顫慄。媽的!
她兩步當一步的衝上樓
“小妹妹!”清亮的男音再度招喊她。
“叫魂啊他。”話含在嘴裡咕噥,還是秉著怕事的心態不敢惹惱他。老實說,光憑他的高頭大馬,就足以叫她退怯三步。
縱是如此,她還是乖乖地停下來。
他見狀,滿意地點頭,口吻顯得有些父兄式的──“下回,出了家門,不管有沒有出公寓大門,有沒有人看見,都得換件衣服會比較好。”
她怔住,猛然覺醒
媽的!低頭一望,是小牛睡衣!綴著一頭一頭小牛的棉質睡衣睡褲雖然保守得很,但終究還是容不得外人瞧見的“家居服”。平常這種時候誰會上下樓?就是看準了這時間才懶得換上衣服啊。
這倒好,倒是飽了人家的眼福。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鏘”的一聲,是三樓的鐵門鎖上,嚴卿官這才開啟了鋁門,讓外頭的長頸鹿進來,他隻手提著兩袋的菜肉,隻手擊向嚴卿官。
“別動手動腳的嚇壞人。”在狹窄的樓間內,嚴卿官輕輕一躍,避開重拳,輕鬆落在第三層階梯上。
“嚇壞人?”男人低聲咆哮。“我嚇誰啊?嚇你嗎?”搞錯了吧!他才是那個被擋在門外的可憐人,討討公道也叫嚇人嗎?
“這裡,畢竟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