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夜天眼前的是一臉笑意的褚雲松,他隨意的將食物放在桌子上,微笑著對夜天道:“這是我給你送來的食物,因為不知道你的飯量,只帶了這麼多,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褚雲松說的很輕鬆,夜天看著褚雲松,問道:“你吃過了沒?”這些食物夜天並不在意,他的玉金戒中有足夠的食物,他在意的是,褚雲松竟然為了給別人索要食物,甘願忍受無端的侮辱。而且只是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當然了,我早就吃過了。”褚雲松故作輕鬆的笑著,眼睛瞥了一下桌上的食物。夜天慢慢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塊肉放入自己的手中,細細的嚼了好久,才嚥下去,夜天聽到了褚雲松吞去唾液的聲音。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夜天一字一句的說道,褚雲松的臉上盪漾出燦爛而又滿足的微笑,比自己吃下了這些東西還要高興。褚雲松真的很高興,他感覺先前受到的侮辱值得,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夜天將桌子上的食物全都吃下去,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不再飢餓,或許,在一定的時候,精神可以填補物質。
夜天將褚雲松帶來的食物吃得一絲不剩,他感覺即使剩下一片東西也是對褚雲松的侮辱。夜天吃的很慢,嚼的很碎。而後從玉金戒中取出他愛吃的鹿肉,放在褚雲松的面前,微笑道:“吃吧,我知道你很餓。”
第八章 陷阱
褚雲松心中咯噔一跳,愣愣的看著夜天手中的鹿肉,心中五味聚集,一時呆立在那兒。清晨的光芒愈加強烈,褚雲松不覺得刺眼,反倒倍感溫暖。
停了片刻,褚雲松不解的問道:“既然有了食物,為何還要吃那些碎肉。”褚雲松自然知道夜天手中的食物比他拿來的好吃的多,只看色澤便可引起人的食慾。況且那些碎肉一般都是做飯時被淘汰的部分。
“有時食物的價值,並不在於本身,它背後的來歷才是最重要的。懷著不同的心情吃同樣的食物,感覺是不一樣的。”夜天說的很慢,很用心。聽的褚雲松鼻子一酸,眼眶溼溼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句話也說不出。
光芒是溫暖的,褚雲松的世界一直都是籠罩在黑色的絲線中,斷斷續續,排滿了他的記憶。他的視線,他不明白現在的這種感覺是什麼:感動,還是同情,憐憫。
頃刻間,褚雲松的耳邊又飄蕩起家族同齡人嬉笑的聲音。褚雲松頓時瞪大雙眼,跑了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聲音是充滿怒氣的,像是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憂鬱而又陰沉,泛著蒼白的情調。
夜天望著褚雲松奔跑的身影,神色複雜的看著手中的鹿肉。無論誰都有著自己的自尊,或許有時被隱藏的很深,一旦瀰漫在周圍的加殼被擊碎,封鎖的尊嚴便如氾濫的洪水,沖垮那長久掩飾的表情。
慢慢的坐在門檻上,鹿肉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金黃的色澤,夜天不知道這是陽光的顏色還是自己眼睛的錯覺,鹿肉彷彿變小了。
時至中午,晚上,褚雲松都沒有再次來到這個房間,夜天的心頭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心眼將整個褚家探查一邊,仍然沒有褚雲松的影子,夜天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此外夜天感覺褚家的人面色有些不自然,格外的陰沉。
一個緊閉的房間,裡面似乎傳出了爭吵的聲音,夜天當即消失在房間。這一夜,沒有月亮,星星也小心的躲藏起來。
夜天的心眼注視著房間的情況,裡面並排坐著十幾位修行者,他們神態各異,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激憤怒目,有的面無表情,一副局外人的樣子,也有人托腮沉思。在巨大長桌的盡頭坐著一個神色嚴峻的中年人,三角眼,暴風眉,搭著臉,誰都知道這位褚家的家主,心情差到了極點。
褚石,這位褚家的當權人物,悶著臉一言不發的聽著下面的議論和爭吵,臉色陰沉瞭如百年的鍋底,爭吵的人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識趣的閉上了嘴。房間頓時恢復了安靜,靜的讓人不自在。
“偉老,今天的事,你怎麼看?”褚石將目光移向左側的一位老者,老者是目前褚家輩分最高的人,褚偉,眉毛都已經發白,一雙眼睛依舊驚人。沉了一會慢悠悠的說道:“事情有些蹊蹺,松兒不會那麼糊塗,更何況他也沒有那個實力,死去的幾人,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也不是松兒能夠殺死的。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也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大家不必如此緊張。”說話之人與褚雲松有幾分相似。這人是褚雲松的叔叔。褚超。
“但東祥也不會無緣無故來我們褚家要人,這次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我們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