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白在龍勇的帳篷裡一直待到吃完晚飯。
她早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睡到一辦又被餓醒,吃著吃著就想出恭。以前無比能忍的慕家大小姐,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妊娠期帶來的生理作用,以上種種,她是一點點也忍不了了。
忍不了就解決,龍勇伺候自己媳婦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到了慕玉白這裡,可謂是駕輕就熟,一天伺候下來,老爺子已經能做到看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想幹嘛了。
剛剛受到得知自己懷孕以及單方面失戀的慕玉白,那顆強大的心臟一秒變成玻璃,脆弱的不要不要的,見有人這麼寵著自己,到了下午又哭了一場。
雖說這孩子命硬,前段時間又是騎馬又是熬夜也沒把它搞掉,但到底還是個剛剛成形的胚胎,而慕玉白因精神的崩塌,身體也跟著弱了下來,到了傍晚時,隱隱有些出血的徵兆,嚇得龍勇趕忙派人去喊了軍醫。
開了幾貼保胎的藥,又叮囑了慕玉白不要動氣,安穩養胎,軍醫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龍勇的營帳。
“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就讓人就近給你收拾個帳篷出來。”送走了軍醫,龍勇對賴在自己床上不願意動彈的慕玉白道。
真是幸好對方是個孕婦,且整個軍營都知道這位厲害的軍師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然就衝她整天泡在自己這裡,又是跟他撒嬌,又是賴他床的樣子,龍勇估摸著他倆一出去,都得被外面的吐沫星子淹死。
“沒事,您這跟我帳篷捱得近,我一會兒自己回吧。”慕玉白擺擺手,胳膊一撐就準備起床。
“哎呦,你這丫頭,慢一點,慢一點!”瞧著女人風風火火的樣子,龍勇的眼皮就直跳:“徐軍醫才說過你又忘了,你現在要靜養,不管做什麼都要慢慢來!”
“哎呀……我習慣了嘛……”揉了揉肚子,慕玉白下意識放緩了自己的速度:“那我現在就回去靜養著,明早上等你的魚湯。”
“嘿,你這丫頭,還真把我當伙伕了?”龍勇被她理所當然的言語氣得直翻白眼,可又偏偏拿她沒轍。
“因為您做得好吃呀。”笑嘻嘻接過龍勇遞來的外衣,慕玉白腳還沒邁開,就聽帳篷外傳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聲音:“龍將軍,我來接姐姐回去。”
聽到這個聲音,慕玉白與龍勇對視幾秒,而後龍勇不顧慕玉白眼神中的阻止,開口道:“進來吧。”
“我不想見他!”見龍勇倒戈相向,慕玉白立馬開口,然而她這句話沒有任何威懾力,慕容峰還是進來了,且手上還拿了一個披風和圍巾。
“外面風大,我給姐姐帶了點衣服。”年輕人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剛想朝慕玉白再近一步,就看見對方直接背過了身,不願意看她。
“這才有點做丈夫的樣子。”龍勇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慕容峰的舉動:“剛找軍醫來看過,他給配了一副安胎藥,你回頭去他賬裡把藥拿了,再去伙房準備點熱粥,什麼的,等她吃了藥,再吃些粥再睡。她最近餓了這麼久,脾胃都太虛,要小心晚上千萬彆著涼了。”
“我知道了。”乖覺的點頭,年輕人還是走到慕玉白身前,小心為她披上披風,圍上圍巾,而後隔著衣服拉起她的手,用帶著能溺斃任何女人的低磁嗓音道:“想不想走?不想走,我抱你回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平復了一整天的心情,被眼前這人輕鬆攪亂,慕玉白索性解了圍巾和披風,坐在床邊,直勾勾盯著那張在燭火勾勒下愈發英俊的臉。
“想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贖罪,想和姐姐繼續好好過日子。”年輕人的聲音平穩,走到慕玉白麵前,單膝跪下:“姐姐還記得之前同我說過,為什麼這麼喜歡柏師父嗎?你說,柏立山是個好人,一個懂得如何愛人,又值得被你愛的好人。我想被姐姐也愛著念著,亦希望自己能做個好人。但我又有一點一直不明白,我覺得我爹孃我哥哥我姐姐,還有那些我早已不知魂歸何處的族人應該都是好人,他們一生愛平樂道,和氣待人,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你知道。柏師父也是好人,他呢?嬌妻還未娶進門,就馬革裹屍戰死疆場,你也知道。那時我就想著,我不能做他們那樣的人,只有自己厲害了,做了人上人,能保護自己,才有做好人的資格。”話說到這裡,年輕人頓了頓,抬手想摸摸慕玉白的臉,卻被對方偏頭躲開。無奈之下,慕容峰只好接著說:“可是早上姐姐你告訴我我錯了,我又想了之前你的話,才知道,原來做好人的前提不是自己有多厲害,多風光,做個值得被你愛的好人的前提,是我得是個正直的人。我得俯仰無愧於